nbsp; 若不出他所料,这是江湖中牡丹阁弟子才能拥有的《面目全非》,一旦药粉接触皮肤,便会生出密密麻麻十分可怖的红疹,期间就算毒性大半被逼出,中毒者若过了三日未服解药,红疹则会变成黑色脓包,另中毒者一生都保持着那令人作呕的容貌,又或,中毒者期间忍受不了那痛苦,自己抓花了自己的容貌,哪怕服了解药,面容也会疤痕遍布,着实是件非常令人惧怕的□□,特别是那些在意容貌之人,一旦毁容,哪怕此□□不会伤及人性命,却比失了性命还要令人绝望。
毒性被逼出,凌冰才觉脸上的足够把人逼疯的痒痛稍缓许多,对上东景云担忧的目光,一脸惭愧:“属下无能,两败俱伤。”
东景云扶他站起身,淡淡道:“不必介怀。”恐怕没人会想到昔日胆小懦弱的华毓秀会变成这么刚烈,这么决绝,在自知躲不开的情况下,当机立断就回以一击,时间甚至把握得刚刚好,在凌冰的剑尖接近她身体一寸而再也躲不开之际,方才出乎意料的将药粉撒向凌冰,让一向做事万无一失的凌冰也狠狠的载了一个跟斗。
凌冰恨恨的看向华毓秀,这个女人居然害他在王爷面前失了丑,还让王爷对他施以援手,简直就是奇耻大辱,还有他脸上的伤,纵然王爷不在意,可若王爷真还一如既往将他带到跟前,无疑给王爷增添耻辱,另人嘲笑王爷身边无人,为了顾全大局,他只能由明转暗,光想想,他就觉得从未有过的憋屈。
贴身侍卫的这个荣誉,是他从小勤学刻苦,孜孜无倦来之不易得来,十几年间和王爷同甘共苦,共同进退,为王爷拼搏,一想到,将来他的这个位置要拱手让人,他就对华毓秀这个罪魁祸首恨得牙痒痒的。
华毓秀对那仇视的目光也仿若未见,撕开裙摆的黄色布条,面无改色的给自己包扎着,她不是不痛,可再东景云那个讨厌的人面前,她不愿意露出一点点的弱势来供他嘲笑,来日方长,当务之急,是要考虑如何从他魔掌之中安然无恙的离开。
东景云目光停留在了她那额头上细细的密汗之上,此时此刻倒为她隐忍的心性而多了几分佩服,不由道:“华毓秀,将解药交出来,本王便命人替你疗伤,你是个聪明人,审时度势之下你应该知道哪种局势对自己有利。”
身份被华毓秀拆穿,他干脆不在隐瞒,邱府是他安插在西茂的暗桩,若连这点信息都保密不住,那这个邱府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邱含笑听到东景云的身份,震惊得久久说不出话来,接着就是无比的欣喜跃然于脸上,心中更是打定主意一定要得到他的欢心,若是能跟着他一起回到东景,将来她的身份定然贵不可言。
只是,一看到那活生生的华毓秀,顿时又觉得一盆冷水从到到尾浇了下来,浑身发凉,颤抖不已,生怕华毓秀将一切都供出来,而东景云又选择了相信,到时她又该如何是好。
不行,绝对不能让他知道。
对,只要她不承认就行。
如今不少人都知道当初她救了华毓秀一次,只要她矢口不认,单靠华毓秀个人的证言根本不足为惧,思及此,一颗焦躁不安的心也渐渐沉淀了下来。
华毓秀若有所思,良久,她拿出了一个药瓶,倒出一粒黑色丸子,伸手平躺在掌心,目光看着他,示意他来拿。
凌冰急声道:“王爷,不可,小心有诈,这是属下的解药,属下自己拿便是。”
华毓秀冷笑,道:“真是蠢货,别说我身无气力,就算到了巅峰之际,怀胎六月也不是一个成年男子的对手,怎么,还是你觉得,你家的王爷已经羸弱到连一个身受重伤的女子都要提防忌惮。”
“你……。”一向被别人以冰山侍卫著称的凌冰,再次被激怒,急忙向着身边东景云解释:“王爷,属下并无这个意思,属下只是觉得,这个女子性情狡诈,心思狠毒,谁也不知道她身上还有无其他□□,应当小心为上,属下……。”
东景云摆手道:“好了,本王知道你的心意,无需解释。”言罢,在凌冰担忧的目光中走到了华毓秀身前,执起了那枚药丸,对着凌冰轻喊了一声“接着”,便将药丸射向凌冰方向,凌冰伸手一抓,轻而易举得手,看了一眼那黑不溜秋的药丸,就准备吞入口中,却突然停了下来。
只听华毓秀笑得诡异:“毫不犹豫就想吞,你就不怕我这性情狡诈,心思狠毒的女人,拿颗致命的□□将你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