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如同以往那不知多少日夜,那手中白色绢帕上的香味。
随之,一道略微戏谑的清音色从头顶飘来,“你觉得以你这幅尊荣,哪个男子愿意强迫你。”
“你。”华毓秀脸上“腾”地一热,如同火烧云,恼羞成怒仰头瞪他,一不小心就对上了他笑意浅浅的眸子里。
云绯墨,居然在笑。
不同于以往清冷孤高的假笑,而是由内而外自然形成的一种真真实实的笑容,如同晨曦洒落之下的山茶花盛开,美丽极了。
心中的怒气,一下子随风消散了,还未来得及怒骂自己没出息,云绯墨已然站直了身体,含笑看她:“你真是贵人多忘事,看来为了朕的名声,朕有必要让你好好回想下当日情形。”
“情形?什么情形?”华毓秀隐隐有些预感,当初的事情并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样,可无论她怎么回想,她都想不起当日所发生的情形,只隐约记得一个模糊的轮廓和身影,别无其他。
听云绯墨所说,难道还有其中曲折?
“当日,你随华瑜棠东景云等人外出踏青,用计使你一人落单,遇到了华瑜棠暗中收买的街头小混,中了不合体则会爆体而亡的‘极韵风流’,朕当时正在暗中调查你的身份,自然就看到了如此一幕,于是就现身打晕了那小混,谁知一个中了药的女子却像根麻藤一样死死的缠上来,在朕面前红着脸脱衣裳,紧紧的抱住朕,朕为了……。”
“好了。”华毓秀连忙打断他接下来不言而喻的话,脸上烧得如同红通通的炭火,举目望了眼空中的太阳,说了声:“天气真热,凉亭里说。”
言罢,她举步往不远处的凉亭走去,一只手从后面伸过来拽住了她,一回头,已然被他带着往别的方向走去。
“云绯墨,你这是要去哪?”华毓秀看着那握着的手,清清凉凉的,如同夏日里的泉水,拽了拽,到底没有松开。
“你自己看不到你自己的脸是无所谓,可朕看得到。”云绯墨步伐不紧不慢,一路带着她走入了廊道,认真听来,还夹在了一丁点的笑意。
华毓秀这才想起来还有这回事,伸手一摸,肿得吓人,一想到云绯墨一直看着她这个本身就很难看的猪头脸,心中更加懊恼窘迫。
“你是不是嫌我丑。”话一出口,华毓秀就后悔了,她到底在问些什么。
云绯墨没有回头,只留了一个白衣墨发清逸出尘的背影,音色没有喜怒,淡如清竹:“你不丑,你只是还没到美的时候。”
虽然不太懂他话中意思,没由来的,一股喜悦之情从心底荡漾开来,华毓秀咬了咬下唇,加快了脚步,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她没察觉的是,那眉宇之间的笑意,如同晨曦下那波浪般的绿草鲜花,一波一波,久久未曾散去。
有风,便不会散去,云绯墨,就是那一阵阵的清风。
一路往朝云殿走去,可谓惊呆了不少宫内之人,不少人顿住了脚步,揉了眼睛再看,方才相信了眼前的这个事实。
云绯墨的后宫中并无一人,曾经不少文武百官上奏折子言明为了北云江山的日后繁荣,应当立即举行宫中秀女选秀,以备妃嫔之选,经过宫中嬷嬷□□之后举行封妃大典,延续北云皇室子嗣,亦有不少朝廷重臣举荐自身家族嫡系千金,由皇太后牵线搭桥,举行了不少宫中宴会,力邀云绯墨参加,举行变相选秀,然,不少千金小姐对云绯墨一见倾心,朝思暮想,云绯墨却一一回绝,为此还多次惹恼了皇太后,导致本来就不协和的关系更加僵硬。
这种情况,整整持续了一年之久,在一次暗中之人有意撺掇之下文武百官联合上书齐声呼吁云绯墨封妃而跪于朝云殿前久跪不起时,云绯墨干脆直接下了一道圣旨,圣旨上简单明了写了一行字。
“朕封妃与否,干卿何事。”
自那之后,朝云宫前再无官员来往,关于封妃的折子也再无见过,反倒是进宫的千金多了起来,宫中小宴也时而能见,后来边疆战事也有了变动,北云也没有如今这般强盛,还远远不到可以高枕无忧的地步,云绯墨更是将此事放在了后头,整顿兵营,减轻赋税,壮大马匹,铸造各种兵器,私访民间,探查各方官员,打压徇私舞弊,厉惩贪官污吏,疏通各种商会,促就各国与各国之间的商品交易市场,经过这些年不懈努力,才造就了如今强盛的北云。
随时时日渐增,云绯墨早已不是当初根基不稳可以被人拿捏的北云皇帝,在明间,他受百姓爱戴,在朝廷,他受官员敬重,在皇室,更是无人敢置喙,因此谁也不敢对其封后之事说多半句。
六年以来,他身边均无女子一人,突见他执着一名样貌丑陋的女子,而且那女子还怀着身孕,再看他的神情和态度,似乎并不反感,众人震惊之余,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