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花芙和杜四娘说了什么,而她们又为何如此确信并看中我?
这个疑问,成了我心中长久的一个谜,因为目前楼里习术的就只有我一个人,杜四娘一对一教导,手把手指点,每日我须得学习两个时辰,练习两个时辰。
而为了能让我专心于床伎之道,花芙派遣了两个婢女照顾我的日常,我吃住还在海棠居。
在床/技中,手上功夫恐怕是除了某方面之外最重要,且最常用到的了,我见识过阿吟的口技,而初入撷珠楼,学的大部分都是手上功夫。
在杜四娘教习的床技中,用到手的,分了三十六式,堪称是花样繁多。
当她报出这个数字时,我不禁暗叹,这行当的确不可轻视。
除了手上功夫,舌头上的功夫也是必不可少的。
而今日,杜四娘要教我的,就有一项舌功。
“舌功一道,在灵在软在力,用的是巧力,辅之一份自悟的风情,你看好了。”
杜四娘半倚半握在软椅上,身上加披了雪绒裘衣,露出一段细白的颈子,随着她点点头,一招手。
近日服侍我的婢女荔圆和樱容托着两个盘子走进来,将盘子放在我和杜四娘自己的桌几上,盘子花纹精致,很是漂亮,盘中之物呈鲜艳的金黄色,这正是……香蕉。
杜四娘伸手掰下一根香蕉,剥开皮,露出了雪白的果肉。
我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的动作,优雅中带着一股慵懒,她将剥了皮的香蕉举着慢慢靠近自己的嘴唇,探出一点点粉色的舌尖,在雪白的香蕉顶端轻点了一下,然后绕着那顶端快清晰的滑了一圈。
这时再伸回舌头,收回去之前还舔了舔自己淡粉色的下唇,顿时水光潋滟。
“咕嘟……”所有人,我、荔圆和樱容,都不由自主咽了口口水。
“看清楚了?”杜四娘握着香蕉,严肃的看我。
退到一旁的荔圆和樱容也齐齐转过脸来,荔圆是包子脸,又圆又嫩,一双大眼睛很灵动,摸样可爱,樱容是长脸,身量纤瘦,摸样俏丽。
我眨了眨眼,道:“看清楚了。”
“这是最简单的,你做一遍。”
我依言掰下一根香蕉,想着刚才杜四娘的一举一动,不由心服,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做得诱惑无比,当真不可小觑。
探舌,轻点,绕一圈,回缩,舔唇……我照着杜四娘的样子做了一遍。
完了我垂眸回味着嘴里的香蕉触感,脸颊有点热。
“很好,接下来,你再看看。”杜四娘满意的点头,再度伸出舌头,那红嫩的舌背在香蕉顶端敲了两下,然后绕着香蕉的上部分舔了数下,舌头上上下下的轻掠过,她眼一眯,舌头灵活的不知是怎么用的力,也没见她牙齿落下,那香蕉便平滑的断了一截,落在他口中。
三两下咀嚼掉,杜四娘又问道:“你可看清楚了?”
我摇头道:“虽是看清楚了,却不知道你怎样用的力。”
杜四娘道:“功夫不是一日能成,三分靠悟性,七分靠练习,一定要把这‘缠’字练好了,用的得是巧劲,力道大了,香蕉就烂糊了。轻柔灵巧,方是上品。”
我应了声嗯。
大半个时辰后,两盘香蕉所剩无几,我捂着肚子道,“这个舌功我明日再练习练习,要不换一个……我实在吃不下去了。”
“扑哧。”
“咳咳。”
两道失笑声响起,杜四娘自己也笑了,她白了偷笑的荔圆和樱容一眼,不着痕迹的也揉了揉自己的肚子,“那接下来,我们学学床调。”
本以为阿吟的口技已经算不一般,然而杜四娘一开口,我与荔圆樱容三人齐齐红了脸。
她只是半垂眼,嘴里发出细细的声音,那声音简直酥到了骨子里,一千只一万只蚂蚁在你筋骨里爬一般,叫的人心痒难耐。
慢慢的,声音大了起来……就像床上的人渐渐动情了一般,一下下,如猫儿低叫,从喉中发出软软糯糯的,能腻得死人的低低喘叫,断断续续,时不时更是猛的拔高,把人的魂儿都喊丢了。
一曲终了。
除了我勉力站着,脸有点红扑扑,而荔圆和樱容都双眼迷蒙,两条腿紧紧的并拢。
杜四娘慢慢抬起了一直低着的头,面色自然,甚至连红都没红一下,目光更是平静如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