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文体“见锋芒”

场上的比赛规则

    你跟师父还不得不奋力一搏

    啊，这就是生活的逻辑

    哎，这就是竞争的迫不得已

    ——现在，通过检阅台的是加工厂代表队：

    你是刚脱下一身工装的小李和小王

    你甚至是刚刚掸掉落满身上的谷糠

    参赛，是全厂职工托付你的一项责任

    哪怕只是一跳，那也是你的无尚荣光

    要知道，你来这里拿的可不单是冠军的奖牌

    因为，党和人民更想看到你主人翁的精神和思想

    ——接下来的受检单位是种子站代表队：

    你们的使命是繁育良种

    你们的专业是生产希望

    把控温度、湿度是你们的特殊本能

    离开你们的耕作，只能是“白纸一张”

    努力吧！大有作为的同志们

    可否让我们，一同去拥抱明天的太阳

    ——现在进场接受检阅的是机砖厂代表队：

    你们，是铁打的战队

    你们，是英雄的团队

    在烈火的炙烤面前，你们从未胆怯、退宿

    在缺氧的高压环境中

    你们从未恐惧、躲闪

    过去，面对高炉你们曾一展英雄本色

    今天，置身田径赛场你们仍将像雄鹰一飞冲天

    ——现在，通过主席台的是一分场代表队：

    这是一支，能专打硬仗的“决死队”

    这是一支，敢于冲锋陷阵的“攻坚团”

    战场上，攻城拔寨是他们的“拿手好戏”

    赛场上，“跑跳投掷”他们也不曾落在人后边

    冲啊！朋友，快快跃过你眼前的壕堑

    遥望灯火阑珊处，那就是你到达胜利的彼岸

    ——下面通过主席台的是二分场代表队：

    梅花欢喜长白雪

    松水长白梅花俏

    吉林长白“三宗宝”

    “人参、貂皮、鹿茸角”

    过去，鹿生长白群山里

    如今，落户农场舍饲高

    世事原本无难事

    逐鹿赛场弄春潮

    ——下面走过主席台的是三分场代表队：

    这是一支勤劳的团队

    他们从来不惧艰辛不畏难

    这是一支勇敢的战队

    他们越是艰险越向前

    是山东人骨子里的倔强

    给了他们坚毅和果敢

    是关东汉不服输的品格

    才让他们在赛场捷报传

    ——下面走向主席台的是四分场代表队：

    苏可，一个多美的名字

    她就像一位美少女在农场的黑土地亭亭玉立

    苏可，一个温馨的集体

    她就像一位可人的村姑

    给人留下难忘的印记

    聪明的苏可人，永远都是具有创新精神的代名词

    请深信竞技场上，他们定能为赛会贡献许多新故事

    ——下面向主席台走来的是五分场代表队：

    “李巴虎”，是东方红农场北大门

    “五分场”，就是东方红农场的“守门神”

    勤奋的五分场人，都是“以场为家”主人翁

    勇敢的五分场人，个个都敢在“短兵相接”见精神

    瞧吧，径赛场上他们将奋不顾身展身手

    看吧，田赛场上他们亦将奋力打拼出名人

    ——下面，经过主席台前的队伍是六分场代表队：

    你是分场排行里的“六兄弟”

    你还有一个好听的雅号“三门召”

    论农耕生产，你从未逊色七兄弟

    论文体活动，你更愿一比高下敢过招

    挑战不可能，历来都是你克敌制胜的“绝杀器”

    输赢不重要，赛出风格才是你梦圆赛场大目标

    ——下边经过主席台的是七分场代表队；

    农耕分场七分场，南在大屯谢台岗

    谢台岗，谢台岗，沃野千顷鱼米乡

    瞧吧，在那方富饶的土地

    已经种下成片的大豆高粱

    看吧，在那片希望的热土

    他们正在用智慧编织梦想

    既然昨日，他们能用汗水唱响“丰收之歌”

    那么今天，他们也定能用多项纪录刷新竞赛场

    ——下面，最后一支走过主席台的队伍是八分场代表队：

    你是一支年轻的队伍

    你还有个别名“440”

    土肥地沃，是你八分场专有的特色

    粮豆高产，更使八分场的富足没的说

    丰收的喜悦，曾让你们是那般欢天喜地

    但望如今竞技，你们同样能给观众留下“一首歌”

    ——下面，我宣布：本届运动会运动员入场式结束！接下来由农场革委会副主任李秀芳同志主持举行镇赉县国营东方红农场第三届职工田径运动会开幕式！”

    “…………”

    但见李秀芳走向立式麦克风大声宣布：

    “国营镇赉县东方红农场第三届职工田径运动会现在开会！

    ——进行大会第一项：请场党委书记、场革委会主任闫振生同志致开幕词！

    全文如下：

    尊敬的全体运动员、裁判员，各位来宾、同志们：

    大家上午好！

    “人间四月芳菲尽，北国最美六月天”。

    值此“六.一儿童节”和“国营镇赉县东方红农场第三届职工田径运动会”同时到来之际，我谨代表场党委、场革委会向本届运动会的举办表示热烈的祝贺！向全场儿童致以亲切的节日问候！

    本届运动会的举办是全场职工文化体育生活中的一件大事。也是场党委贯彻毛主席关于“发展体育运动，增强人民体质”重要题词精神的具体体现。场党委对本届运动会的召开非常重视，不仅责成秀芳同志牵头组建筹委会亲自抓，而且还在人财物力方面给予了大力支持。此外，为开好本次盛会，各分场、农场中小学、场直各单位都各尽所能做了大量积极的工作。由此可见，本次大会的成功召开是全场上下共同努力的结果。如若论功行赏，人人都该有份。

    今天的开幕式过后，紧接着是三天的比赛，那才是本届大会的重头戏。这就好比长征，刚刚迈出一小步，后边的路还很长。为此，要求全体参赛运动员、裁判员一定要积极作为，认真履责，赛出风格，赛出水平，切实把本届运动会开成一次弘扬正气，彰显良好赛风和推动全场群众体育运动健康发展的高水平文明盛会！

    唐诗有云：“船行凭借力，风正一帆悬”。我场第三届职工田径运动会从现在开始就算正式扬帆起航了。希望广大运动员、裁判员一定要听从赛会组委会的统一指挥，各司其职，努力工作，为开好大会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最后，祝国营镇赉县东方红农场第三届职工田径运动会取得圆满成功！

    “…………”

    ——进行大会第二项：由农场中、小学生分别向大会致贺辞：“略去…………”；

    ——进行大会第三项：运动员代表张永生发言（略去………）；

    ——进行大会第四项：裁判员代表徐清武发言（略去………）

    ——进行大会第五项：由大会赛事组组长徐清武宣布：比赛开始！各代表队退出中央赛场！同时观赏中学体操、中心校花束表演……

    待观完场部中学、小学的大型团体操、花束、腰鼓表演后，主席台上的领导和嘉宾也就陆续离席回归各自单位准备下场参加比赛了。此时，径赛场地正在进行各组别短跑的检录和预赛；田赛各赛场也陆续启动了淘汰赛。

    在我的印象中，那届运动会既是农场历史上一次盛况空前的体育盛会，也是一次高品质的竞技体育赛会。正是在这次大会上，由于本人在运动员入场式环节的出彩表现，我的名字才与我创编的漂亮串联主持词给在场观众和全体运动员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尽管这届盛会已过去46年，但她却给我留下了永难磨灭的记忆。每每想来总会让我心生万般感动。

    第二次是1976年农场在苏可大礼堂举办的“国营镇赉东方红农场文艺大汇演活动”。

    本次汇演是东方红农场有史以来规格最高、声势最大、准备最充分、影响最广泛的一次文艺盛宴。为使活动收到活跃全场职工文化生活，鼓励各类人才脱颖而出以及为全场完成优秀剧目和拔尖骨干人才储备，场党委还专门成立了由场政工股长陈生、场党委宣传干事张友和中学文科学长苏沐等组成的本次文艺汇演“3人组”，具体负责对本次汇演的节目组织排练、剧目创编审核、参演剧目评比等项工作。为此，场党委还专门向全场各单位下发了《通知》，明确要求各单位要充分认真做好参赛准备。根据《通知》要求，农场中学党支部责成闫红老师要依托校文艺宣传队认真做好参赛准备，务求在本次汇演比赛中取得好成绩。

    随后，学校文艺宣传队在闫红老师和我的具体领导下进入了紧张的节目创编和排练阶段。在此期间，我的主要贡献：一是独立创作了话剧《一把镐》并成功扮演了剧中反派人物地主分子“王有财”；二是与曲学军共同创作并出演了相声《赶集》；三是独立创作并与曲学军、姜国君、张永生等人合演了带有蒙族风情的马头琴说唱表演《我要去见毛主席》。

    为了搞好剧目创作，在长达半个月时间里没睡过一个整宿觉，可谓殚精竭虑、呕心沥血。记得在创编相声《赶集》时，我一连好几天吃住在曲学军家的小屋里。困了就和衣而睡；醒了就和曲学军对口型”找感觉或照着镜子“狂侃”编相声。“功夫不负有心人”，通过煞费苦心的多日“狂熬”，我不仅独立完成了话剧《一把镐》剧本的创编，而且与曲学军还完成了相声《赶集》的创作。尽管这个作品没有成为“名段”，但毕竟还使我们这些“初出茅庐”的人得到了锻炼。在那一艰难的创作过程中，有一天晚上我困得实在挺不住了只好和衣而睡。结果在睡梦中觉着乐呵地是在房山头撒尿，可醒过来却发现自己把棉裤尿了个透湿。深怕被曲学军睡在外面大屋的3个比我小不多少的妹妹知道，传为全场的“笑话”，于是我迅速起身冒着零下近30度的严寒一路小跑着奔回4公里外的鹿场家中。这下可倒好，回家脱下的棉裤早就给冻成了硬梆梆的“冰裤”了。

    此后，这个事例还让我深刻懂得了：做为孩子他不论多大，只有在母亲面前他是永远没有“羞耻心”的。而除了母亲之外他是绝对不敢拿这些让人“笑掉大牙”的事被外人知道的。这次若不是创作这部《传略》的写实需要，我一定会把这件事带到棺材里去的。因为只要一想起这件事，我的眼前就会立马浮现出老妈在厨房灶坑门笼火给我烘烤棉裤的情景……啥叫人间大爱？在我看来只有母亲对孩子的爱和不乏赤子情怀者对祖国的爱才堪称“人间大爱”。每念及此，老母在灶台前那张慈爱的面庞便会令我不能不潸然泪下……

    1976年元月2日，盛大的农场文艺汇演在苏可大礼堂隆重举行了。礼堂座无虚席，甚至就连两边过道都站满了自发前来的观众。陈生、张友、苏沐等10名评委依次坐在第一排。本届汇演的报幕员是农场74届高中毕业生高霞。整个汇演采取以参赛单位汇报演出形式进行。农场中学是做为压轴单位最后登台作汇报演出的。经汇演3人组最后审核把关，农场中学共有四幕话剧《救救她》、独幕话剧《一把镐》、相声《赶集》、诗朗诵《念奴娇.鸟儿问答》、4人马头琴说唱表演《我要去见毛主席》、男生独唱《红星照我去战斗》等6个节目参加了本次汇报演出。

    在这次汇报演出的6个节目中：1、话剧《救救她》是翻排的老剧目，该剧共由曲学军、吴秀波、李树芬、张永生、白彦波、姜国军等多人参演；2、独幕话剧《一把镐》是由胡霞和我主演的；3、相声《赶集》是我与曲学军共同创作并表演的；4、四人蒙族马头琴说唱表演《我要去见毛主席》是由我创作并与曲学军、张永生、姜国军共同表演的；5、诗朗诵《念奴娇.鸟儿问答》是由我一个人表演的；6、男生独唱《红星照我去战斗》是由曲学军一人表演的。

    经过3天的比赛，我们中学在这次汇演中话剧《一把镐》获评创作表演一等奖；相声《赶集》获评创作表演二等奖；4人蒙族马头琴说唱表演《我要去见毛主席》获评创作表演三等奖；话剧《救救她》、独唱《红星照我去战斗》和诗朗诵《念奴娇.鸟儿问答》获评优秀剧目表演奖。此外，在这次活动中四分场的“鹿秀国”、五分场的“苑文仲、六分场的“王怀”、场部“笛哥耿建章”、中学的“曲学军”等成了农场家喻户晓的文艺名人。

    就在这次汇演过后的元月8日，一颗影响世界的中国政坛巨星陨落了。他就是伟大的革命家、政治家、军事家和举世闻名的外交家——周恩来总理。当哀乐响起，由夏青播诵的“讣告”通过广播传遍祖国大江南北的时候，我和所有的人一样难掩悲恸之情，热泪夺眶而下。因当时正放寒假，故我是在家中收听了“讣告”的通篇广播。记得，当时的人们差不多都有一种同感：即悲痛而又压抑，好像天就要塌下来一样……

    第三次是1976年5月中旬的“镇赉县东部四社一场文艺调演活动”。为了筹备这次演出活动，农场责成场党委宣传干事张友负责在全场抽调优秀创编、伴奏和演出人员组成了文艺宣传队。农场中学的苏沐老师，我及曲学军、张永生、姜国军、李树芬、吴秀波、胡霞等均在其中。正是在这一时期王国军和我都有幸成了苏沐老师的门下“高徒”。同时还组成了由鹿秀国索呐、耿建章笛子、王怀二胡、小苑板胡及从五棵树中学外聘的音乐老师梁好友等伴奏乐队。在此期间，我配合苏沐老师完成了大型吉剧《场社之间》剧本的创编工作（我的任务是稿件誉写和剧本翻印）。待剧目进入排练阶段，我被分入了伴奏团队“专打木鱼”。曲学军、姜国军、张永生、李树芬、胡霞、吴秀波等是该剧的几位主要演职员。

    记得镇赉县东部“四社一场”文艺调演是在五棵树中学礼堂如期举行的。我是“四社一场”唯一学生代表被选进了“现场节目评审组”。说白了，别看我只是个学生代表，但对节目的优劣我可是绝对有票决权的。经过一天的竞演，最终由我场自行创编演出的大型吉剧《场社之间》和五棵树公社创编演出的吉剧《校门外》均获得一等奖；曲学军、孙伟国、胡文志、吴秀波获得“优秀表演奖”。由于梁好友以作曲见长，故调演结束后农场便把他直接调进了农场中学任教。

    就在镇赉东部“四社一场文艺调演”结束不久，农场还出了这样两件“糗事”，气得闫书记等场领导大发雷霆，不得不召开一次“全场广播电话会议”对两桩“糗事”的当事者进行了最为严厉的点名批判：

    第一桩“砢碜事”是：时任种子站书记尹洪奎被农场后勤某单位女职工尤爱莲以美色腐蚀彻底拉下水的事情。

    当日，批判大会对这件事的真实表述是：尤爱莲为弄清组织对其父“历史反革命”定罪真相和达到替父翻案目的，她不惜以色相贿赂种子站书记尹洪奎以组织名义将尤爱莲父亲的人事档案借出并交与尤爱莲拆阅。据尹凤奎事后自己交待，当时他已“色令智昏”，明知这种行为违法违纪，但已无法自拔。令人所不耻的是他竟然是趴在尤爱莲身上与其行苟且之事时让尤爱莲看完了全部档案材料的。其性质十分恶劣。至于组织后来是如何发现问题以及对这对狗男女是如何处理的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第二桩“砢碜事”是：农场商店主任“贺八锅道德败坏与青年女店员祝萍通奸之事”。

    据当日批判会的定案事实介绍：此事是通过对商店库存商品点货发现问题的。后经农场保卫科对涉案青年店员；祝萍进行调查，发现她总是闪烁其辞，不能自圆其说。后经与派出所联合调查，祝萍终于“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像倒豆似的把她与“贺八锅”之间的“砢碜事“全都交待了出来……

    “贺八锅”是个既精明又有商业头脑的人。家住在镇赉县城，自调来农场商店任主任后就一直住独身。他当时也就50岁的年纪，秃头，油嘴滑舌老会说了。也许寂寞难耐，加之祝萍主动投怀送抱，于是俩人一拍即合便达成了奸情。祝萍其人除了年轻外，长相一般，也不是很精明。自以为跟贺八锅有一腿商店就跟自己家的一样，所以便经常往家“抓挠”，久而久之便抓出个让贺八锅也束手无策的“大坑”。当农场保卫科找到贺八锅时，他明知自己完了，所以便一古脑地把问题全都做了交待。对于这桩两人狼狈为奸的案子，场党委做了通报后便移交司法机关处理了。但最后的处理结果我真的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