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嗯。”左晟点了点头,暗忖:他们两个,搞什么猫腻呢?
两人走后,叶释用随身携带的匕首利索地割下放在破木椅子上的纱布条,面不改色地把一粒药丸倒进药碗。左晟突然大喊:
“等等!”叶释动作一顿,用询问的眼神看着他。后者皱眉问:
“这药很贵吧?加上前面那次,我是不是连卖掉自己都还不清了?”叶释认真地点了点头:
“嗯,你说的一点没错。”左晟刚想开口,叶释突然继续:
“都已经这样了,你还不如早点把伤养好,找到那个变态给我解决了。我猜,他身上背负的命债,应该够还清这些药的费用了。”左晟闻言沉吟半晌,随后眸中闪过一丝坚定:
“嗯,我会把他绳之以法的。”叶释闻言,弯了弯嘴角,就着碗底的药渣,用刀柄把地锦丸碾碎,随即道:
“脱掉上衣,趴着。”左晟眉一皱: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毫无羞耻心地对一个男人说出这种话的?还是……她压根没把他当男人看?
叶释看着他的小表情,淡淡道:
“特殊时期,就不要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那套了。我打小就和师兄一起生活,什么没见过?你把我当男的就行。”左晟闻言,脸色又是一沉:她都见过什么?她压根不知道“矜持”二字怎么写吧?虽是这么想,却还是撇了撇嘴照做。叶释瞟了眼他光滑白皙的皮肤,吹了个口哨,邪笑道:
“啧,比女子还白啊,以后可千万别随便脱衣服,会遭人嫉恨,小心被杀人灭口呦。”左晟哧了声,阴阳怪气地戏谑道:
“哪能啊?我又不像某些人,怎么暴露怎么来。”
“我就是喜欢,你管得着?”叶释挑眉呛道,
“到底是哪个王八羔子规定女子不能露腿露手的,出来!姑奶奶不揍死他就不姓叶!”叶释呸了声,嘴上虽狠,手上动作却极近温柔。
背上的伤口挺深,总有血源源不断地渗出白纱。叶释皱眉,避开伤口,小心翼翼地在伤口敷上地锦丸,等待稍许。待血止后,才拿过纱布,一圈圈缠紧。过程中,她带着茧的柔荑不经意地擦过他的背,敏感的肌肤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里仿佛有根羽毛摇来摆去,隐约泛起酥酥麻麻的奇异感觉。
“好了!”叶释拍了拍他的肩。左晟意外地挑了挑眉:他以为毛手毛脚又力气极大的叶释给他换药,过程会是极其痛苦的。没想到她居然如此灵活熟练。
“还挺熟练……”他脱口而出。
叶释自豪地挺了挺胸道:
“那是,这种伤口我经常处理,根本不在话下!”左晟余光瞥了眼她的胸前,又飘到其他地方去。他装作不经意地感叹了句:
“……也真不太明显啊。”叶释这次倒是瞬间反应过来了。她一手掰过他的脸,左晟试图挣脱,未果。她突然凑得极近,两人之间只有一粒米饭长的距离。她黑眸紧紧盯住左晟,一字一顿地道:
“你说什么?别以为是伤患我就……”嘴唇翻动间,意外地擦过那人微凉的柔软,还弹了一下。叶释石化了。
时间在两人之间静止了,气氛也一度十分尴尬。不知过了多久,叶释突然松手,猛地站直。似乎觉得自己反应过于强烈,又咳了下,声音低沉,似乎想极力表现出一种严肃正经来:
“这几日你就趴着睡觉我去照顾五儿了再见。”一句话快速从嘴里蹦出,都不带喘的。
“……嗯。”左晟轻轻应了,怔怔地抚上唇,那种柔软的触感似乎仍然残留着。心底突然淌过异样的感觉,他用力甩头,理智慢慢归位。他小声地自问自答道:
“你知道刚刚发生什么了吗?”
“什么也没有。”他随即冲着空气僵笑了下,心满意足地闭眼补觉。只有耳廓的微红泄露了内心的波澜起伏。
叶释借轻功一路快跑。沿途碰到与朋友出游的火华师兄,还没等他说什么,人就已经没影了。
“哎!这小丫头片子是急着嫁人还是咋地?见了师兄也不打声招呼,真是越来越没规矩……”火华碎碎念道。
她回了房,让自己陷入柔软的大床上,用枕头狠狠盖住脸,嚎道:
“啊!!!那可是姑奶奶的初吻!居然就这么没了!完了完了完了……这下输惨了!”她从小就很不屑于女人依附男人生存的状态,还曾就此与三师兄亓瑞大吵了一架。她指出女人没有男人也依然可以活得精彩,爱情不过是个由花言巧语编织而成的谎言;亓瑞却不这么认为。最后这场闹剧就以她今生不把初吻献出为赌告终。若是被左晟说出去,传到师兄耳朵里,那她还怎么混啊!怎么办怎么办……她脑子里一片混沌,在床上发泄般疯狂扭动,像一只作茧自缚的蚕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