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为。
青阳十三院系,十二皆重修为。兵武虽大,但奈何青阳不能承其重。跌跌撞撞百年,此届讲武系要么一飞冲天,要么从此绝迹消声。
“加油。”李长河心中暗道。
“反正我不会讲荣誉。”木森再笑。
“你倒是能讲出来!”荣溪声音突兀,把原本不带恶意的微热气氛击的粉碎。有人皱眉,不爽地瞅向荣溪。木森现在代表的是整个讲武系,你一个武斗新生有什么资格质疑?
“的确没有。”木森摊手,对荣溪的责问毫不在意。讲武系的过去就是一道伤,但伤并不可怕,只要你敢于面对,那它迟早会结成如勋章的疤。
李长河点头,不骄不躁,此子沉稳。邯山面露赞赏,少年有热血,亦有风度。
“但过去没有,不代表将来没有。所有荣誉在获得的那一刻,都只代表着过去,明日路远,鹿死谁手还尚未可知。”木森鹰扬,凌云的气息汹涌澎拜。
此言一出,礼堂众人连连点头。
所有的荣光都是过去式,它们并不是炫耀的资本,而是曾经努力过的证明。曾经你一路泥泞,在旅途遥遥领先,但这并不意味着你可以从此高枕无忧。所有人都在前行,你停下就是后退。
“过去没有,你将来拿什么去有?”荣溪冷笑。
这一次不仅众多新生眉头紧皱,就连诸多老师也面露不悦。这是青阳学院的开学典礼,不是你荣家的内堂。
李怀若嘿嘿一笑,从座位上缓缓站起,如青松挺拔,他眸中有剑意纵横,把空气激荡出阵阵涟漪。卫零虽未站起,但手中有青花浮现,青花九瓣,瓣瓣气机锋锐,不可抵挡。王简落等人也灵力运转,虽未抽刀拔剑,但各个肌肉紧绷,眼神如鹰,随时准备动手。
所有人的目光皆被李怀若等人吸引,满场俱寂,没有一丝声响。有人凛冽、有人不解、有人佩服,讲武系的新生们当真天地不怕吗?敢在开学典礼上呲牙。
被九道气机锁定的荣溪浑身僵硬,动弹不得。他眼中既有畏惧,也有震惊,他们怎么敢?
“想找死你就明说。”
看着李怀若冰冷的眼神,荣溪心中发寒,他们真的敢。
石破天惊!
所有人都被李怀若凌厉的话语所惊到,当着众多师生的面,他竟然真的如此肆无忌惮,张口就是凛凛杀机。
“放肆!”自荣溪责难便一直没有开口的司乐山怒斥道。他大袖一挥,便把李怀若等人的气机切断。
被解除锁定的荣溪口喘粗气,身上大汗淋漓,就像刚刚遭遇了一场生死。
“姓司的,真是好大的排场,竟然对几个小辈出手,脸还要不要了?”见司乐山出手,邯山语气轻蔑,极尽嘲讽。
真绝技之落井下石。
众人轰然,武斗系、讲武系,现在再加一个炼体系,这是准备大乱斗吗?不吹不黑,这届开学典礼将名扬整个青阳学院。
看着略显混乱的礼堂,李长河心生怒火。我插叉叉,这是什么场合?你们能不能注意点形象?我大青阳学院的脸还要不要?
“放你 妈的肆!”
有声音如惊雷,打破凝聚,遮掩喧嚣。李长河原本准备拍案而起的身躯陡然僵住,正在嘲讽司乐山的邯山也一下愣住,司乐山更是满脸懵逼。
放你 妈的肆!
这道声音如黄钟大吕,在礼堂内滚滚荡荡。不管是新生还是老师,都被这句话惊得外焦里内。开学典礼,这可是开学典礼啊,竟有人当场咆哮,破口大骂。
转瞬后,众人目光聚焦,看向声音的主人。此时木森目光阴沉,如狼般盯着司乐山,其身上弥漫的森然让所有人心头骇然。这是要干吗?真的要火并吗?
老而不死是为贼,木森忽然想到了这句话。虽说司乐山并非大奸大恶,但他的一些做法却更令人恼怒。罪不至死,却如苍蝇般恶心人。他刚刚大袖一挥,强行切断了李怀若等人的气机,虽未带杀意,但元婴期的威力的何其凶猛,几人分分遭受反噬,面如金纸,气息紊乱。
“你说什么?”司乐山怒到极点,眼神也冷到了极点。
“你是聋子吗?还说什么,我说放你 妈的肆!”
“小爷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找骂的。”
“我表达的够清楚吗?需要我再重复几遍吗?”
……
木森言语连珠,嘴唇上下翻动,整个礼堂都是他犀利的话腔。
这事大发了!
不管是学生还是老师都心中微凛,不管前因如何,一个新生敢在开学典礼上指着院系领导破口大骂,这件事就已经变质,难以善了。更何况这名新生身份特殊,也算是院系领导。虽然在学院传出木森承包讲武系的消息后,众多老师学生尽皆难以接受。但不管接不接受,木森承包讲武系已成既定事实。
所以,这是两个院系之间的战争吗?
可这不是以卵击石吗?有学生看向木森,然后微微摇头。讲武系拿啥去跟武斗系斗?是高端战力,还是学生质量?说以卵击石都似乎有点对不起这个词。
“够了!”司乐山怒吼,属于元婴期的灵力喷薄而出,狂暴的气机令虚空震荡。如果要不是他还保持着一丝理智,单单他逸散出的气机就足以团灭所有新生。
“恼羞成怒了?许你们州官放火,不许我们百姓点灯?我呸!”木森感觉有大山负身,沉重的压力让骨骼都噼啪作响,但他依旧如松立岩,目光睥睨。
“好,很好!”司乐山抬手,滚荡的灵力开始往他的手掌汇聚,他决定,就算扰乱开学典礼遭受惩罚,也要给木森一个教训。
“哟,还敢动手不成?”见司乐山寒意迸溅,邯山缓缓起身,身上的战意澎拜如云。
在场众人目光微凝,今天真的开学典礼吗?没听说青阳学院的开学典礼还有这个环节啊。
嗯,我一定是遇到了一个假的开学典礼。
“有何不敢!”司乐山似乎抛弃了一切顾虑,声音冰寒。
“闹够没有?一个个是不是想让我青阳学院成为笑柄?”就在司乐山准备出手的时候,一道夹杂着滔滔怒火的咆哮振聋发聩。
李长河从座位上猛然站起,因狂怒而溢出的气机直接把周边的桌椅震得粉碎,要不是其周边的老师见状消弭了气机,整个礼堂估计都得碎成渣渣。
“你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子?是泼皮还是无赖?你们把青阳学院当什么?把开学典礼当什么?”李长河两双白眉都挑在了一起。他不过沉默了片刻,事情便发展成了这个样子。他知道,不管今天这事如何解决,青阳学院都将大大出名一次。
在李长河的咆哮下,司乐山和邯山纷纷散去灵力,恢复平静。虽然李长河平时笑笑呵呵,没有丝毫威仪。但真当他发起火来,却无人敢于忤逆。
“院长,实在是此子不懂尊卑,我才含怒出手。对于这样的狂妄之徒,如果不加以教训,那我青阳学院纲常何在?”司乐山对着李长河解释道。
“哼!明明是自己为老不尊,竟然还有脸在这里倒打一耙!你这一把年纪都活到脸上去了吗?”木森反斥。
原本以为李长河出面便可以消弭风波的众多老师和学生再次懵逼,司乐山的年纪活没活到脸上我们不知道,但你的年纪绝对特么活到胆子上面去了。
“你们非要打一场才甘心吗?”李长河再次动怒,狂暴的声音可动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