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的绢花,倒真是个水灵灵的花样少女,很是高兴,“姐姐若是在天有灵,看到你现在这样,一定欢喜得不行。”
但又有点不满,“怎么没有穿耳孔?那老虔婆一点也不晓得对你上心些。”
路小白倒从来没注意过这个。本来她们姐妹俩就没什么首饰,她也没想到这点,进了县城也是在穿衣上花钱最多,首饰从没买过。路小花又是个太省事的,从不要求这些装饰物,一盒绢花就把她打发了。
“过几日我带你去扎了耳孔。”周榕不由分说就帮她做了安排,“小花也是,你爹爹是个男人,想不到这个,你做姐姐的,怎么也不多想着点?”
路小花老老实实的低着头,“哦”了一声。
“小姨,莫怪姐姐了。我就不喜欢扎耳孔,多疼啊。”
“疼也得扎!”周榕瞪眼:“两三岁还小的时候就该扎了,小孩子不记得疼,过几日就好了。”
小白从善如流,“好啦,我知道啦。小姨,咱们还不走吗?不要迟了时间,让人家笑话。”
周榕便带她出了门,乘了一辆马车,往李家去了。
李家在县学后面有一座三进的宅子,两人下了车,周榕悄悄指给小白看,“以前你外祖在这里教书的时候,我们家住那儿。你爹爹来给我们家隔壁的小姐姐打家具,便认识了你娘亲。”
小白觉得奇怪:一个教书先生的女儿,是怎么看上一个泥腿子庄稼汉的?
李家门外立着一个婆子,笑着迎上来。
婆子道:“周娘子、路小娘子,请随奴婢来。”
到了客厅奉茶,一个青年妇人迎上来,“二娘子,多年不见了。”
周榕一怔,“娘子是——”
二人自去寒暄。
这边婆子引了路小白往后院去了。
“我家小娘子早等着小娘子咧。”婆子有些自得,“老早叫下人们打听小娘子喜欢喝什么茶、爱吃什么果子,要不是这几日太太身子不大好,说不定还要叫个戏班子咧。”
小白微笑:“多谢你家小娘子,用心了。”
一时到了李融娘的院子,李融娘从院中快走了几步迎上来,“我正要去看妹妹来了没有,想着妹妹不是这样慢吞吞的人。”语音轻快爽朗。
“我家小姨陪我来的,在客厅遇上了旧识,却不知是你家的什么人。”
李融娘看着那婆子,婆子忙回道:“是三姑娘。”
李融娘恍然,“是我三姑。怎么,竟跟你小姨是认识的?我就说嘛,我们两个有缘。”笑嘻嘻拉了小白的手,一同进了屋。
“说是我外祖原先就住这附近,想来跟你三姑姑认识,也不奇怪。”
“我听爹爹说过,令祖学问是极好的。妹妹坐,我这儿泡了极好的云雾,妹妹且尝尝。”
几个婢女穿花般飞来飞去,一会儿上了茶,一会儿上了点心。小白很端庄的尝了几口茶,吃了一块点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