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多少银两?”
小白犹豫了一下,“有几张小面值的银票,现银子有十两。”
周榕也有些吃惊,“都拿着吧。银钱再好,也没有你爹爹的命重要。”
叮嘱路小花,“你看着家,照看好小蝴蝶。小斐在学堂暂时没事,等他回来了,不要叫他出去玩耍,也就是了。唔,再备些饭菜,装个食盒,要是能送饭进去,我叫人来取。”
路小花忙擦干眼泪,点头应了。
周榕带着小白匆匆出门。
小白还是买房子过户的时候去过一次县衙,她想着那个办手续的文书还在不在,人家毕竟是内部人士,应该多少能说得上话。
路上她就悄悄跟周榕说了这事,周榕有些犹豫,“先见了你爹爹再说。”小白便把银票和银子都给了她。周榕一数,十两的银票有六张,二十两的银票二张,很有些惊异,路二虎无论如何是不可能有一百两的存款的。但一想就明白了,“是谢家给你的?”
小白点点头,“这钱爹爹不知道。”
周榕一怔,看了她好一会儿,叹道:“你这孩子啊!是怕你爹爹拿去孝敬那老虔婆?”
小白想笑,点了点头。
周榕舒了一口气,“我不问你那儿还有多少。这事不用着急了,就算真的判你爹爹打死了人,咱们破费个几百两,总能把人捞出来。一会儿你去看看那个文书在不在,去打听一下——你自己小心些。”
小白应了。
县衙大牢在县衙的一角,没有多大,常年也关不了几个人。花溪县说不上民风淳朴,但凶杀案几年都没出一件了。最大的恶性事件不过是喝醉酒打个架,县官判案也简单,该打板子的打板子,该罚银子的罚银子。倒不是县官做事多麻利,他只是怕麻烦,讲究速战速决,不要耽误他种种花逗逗猫。
周榕带了路小白到了县衙侧门,买通了门房放她们进去。到了大牢门外,周榕悄声道:“你一个小女孩子,不合适去大牢里。你且去瞧瞧那个文书在不在。”
小白点头,“小姨不要怕花银子,最要紧的是爹爹能安全。”
“我晓得。”
小白便往县衙前面去了。
一会儿便找到文书办公地点,前次那文书正在房里闲坐,跟另外二人闲聊。见小白在门外探头探脑,忙出来,“哎哟,路小娘子,我正要使人去找你咧!”
“季叔叔。”小白刚喊了一声,就被季文书拉到一边。
“小声!你是为你爹爹来的吧?哎,这事我给你留意着,你倒不用惊慌。”话说的相当客气。
“多谢季叔叔。我小姨带我来的,季叔叔看是不是能让我们进去见见我爹?”
季文书踌躇,“牢头那班人向来跟我们不合,我去了也不好说话。你用些银子打点好了就是,只要他们不下狠手打人,是没事的。”
“不知今天是哪位捕头大人当差?为什么会说我爹爹打死了人?总要有个前因后果,要有证人证言吧?”
“今天当差的是陈捕头。他脾气不是很好,不过么,”季文书摸摸下巴,“他好酒,等我下班后找他喝一壶,套套他的话。”眼睛看着小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