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诚和薛令之跟随在释大圭身后,朝西禅寺的后院行去。
途中经过一座颇为雄阔的大殿,殿内沿着墙,陈列着数十尊罗汉塑像,千姿百态,栩栩如生。
路过大殿时,薛令之低声道:“这伐阇罗佛多尊者倒有些奇异。”沈诚定睛看去,果然是这样,只见那尊伐阇罗佛多尊者像面色靛蓝,三面六手,和普通的罗汉像倒真是有点不同。
释大圭似是听到了二人交谈,合十道:“弥陀即为众生本性,罗汉即在众生心中,两位施主太过着相了。”
沈诚点点头,再抬眼看去,释大圭已快步转入一条颇为幽静的石板路上,连忙快步跟上。
登时眼前一亮,只见石板路的两侧栽种了不少竹子,在明月的掩映下,斑驳的竹影投射在青石板路上,颇有一份深幽致远的静寂美感。
间或有几个僧侣路过,不时的冲他们合十施礼。
又走了片刻,景色一变,眼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湖泊,湖泊周遭栽满了枫树,红色的枫叶四处飘飞,时近中秋,明月在天,皎皎明月倒映在湖泊上,这种动人的景致,只能在画卷上看到。
在湖泊旁,一座上刻“静心院”的幽静宅院悄然矗立,释大圭冲二人招了招手,推门走了进去。
沈诚道:“这大圭禅师倒是懂得享受。”
薛令之嘿然道:“那是自然,释大圭的背后乃是蒲寿庚,蒲寿晟两个大金主……”
蓦然闭口不言,两人一前一后的迈进门去。
只见院子里坐满了人,大都是一些博带儒冠的书生,这寺院似乎并不禁人喝酒,不少的书生都拿着酒杯,自酌自饮。
在这些人里,沈诚第一眼就看到了一个身穿红色袈裟,面色白皙。面貌俊伟的僧人,虽然同为男性,但亦不可否认此人有一种邪异的男性魅力,单是站着,就自有一种出尘脱俗的味道。
当沈诚看向他的时候,那番僧亦是把目光投向他,两人目光相撞时,沈诚蓦然感觉眼睛一阵刺痛,连忙收回目光。
八思巴的邪异俊伟的脸上露出讶容,随即陷入了沉思。
释大圭道:“诸君,这位便是福州第一才子,沈诚沈解元。亦是最近几天江湖中炙手可热的新天骄,子午剑左游仙,正是他的剑下游魂。”
沈诚拱了拱手,连道不敢。
释大圭说罢,指了一位正在低酌浅饮的中年文士,道:“沈施主,这位便是做出‘弃置千金轻不顾,踟蹰五马谢相逢’的四明狂客贺季真。”
沈诚悚然一惊,只见此人长相颇为普通,身材亦是不高,唯有一个酒糟鼻颇为显眼,没想到,就这么一个不起眼的中年人,居然就是赫赫有名的贺知章?
连忙拱手道:“失敬,失敬。”
贺知章颇为不羁的还以一礼,笑道:“沈解元能饮否?”
沈诚道:“待会便与贺兄喝上几杯。”
释大圭又指了指坐在贺知章对面的那位俊伟番僧,道:“沈施主,这位便是蒙元的国师,八师巴法王。”
沈诚心道:“这人果然是八思巴……在原著中,此人十六岁见成吉思汗,就获封西藏之王,被奉为蒙古国师,纵横天下。除了当今五绝中的蒙赤行与令东来之外再无敌手,在未来亦是跟蒙赤行,广成子一样破碎金刚的存在,不知道在这方位面又是怎么样的实力?”
想到这里,不觉抬眼看去,只见八思巴的眼中,陡然闪起了无限的星光。
恍惚中,沈诚发现自己正身处在一处粼粼的水波中,骇然抬起头,环视四周,发现自己所处的,竟然是一条无比熟悉的小河,清澈见底,河底有鱼虾缓缓游动。蓦然,河水从和缓转向湍急,竟似要把他卷进漩涡中,然后,他看见一个身影跳了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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