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
“不!”
眼前景色一变,自己身处在一间病房,前世的父亲一脸病容,躺在病床上,笑骂道:“小崽子,别花冤枉钱,你老子我怕是不行了,留着钱攒着娶媳妇吧。”
……
一次次的轮回,一幕幕不堪回首的往事在他的脑海里来回浮现,闪烁。
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真实,却又那么的虚假。
然后,画面又是一转,他和八思巴面对面而站,他的手里提着一把黑沉沉的屠龙刀,而八思巴手中则拿着一个金钵。
脑海里,突然传来机械的系统提示音:“系统检测到你被外来的精神力侵入,随时可能暴露系统机密,自动保护程序正在启动。”
“!”
沈诚蓦然清醒,感觉到一股巨大的精神力量倏地从他的脑海里收回。心知自己已中了八思巴的暗算。
这就是穷人体心灵至极限的变天击地大法么?
沈诚骇然抬起头,直视向八思巴,只见这番僧亦是面色苍白,嘴角却挂起一丝笑容:“沈小友,好身手。”
看向其他人,却发现他们神色如常,并未察觉到什么异样,甚至旁边檀香炉里刚插进去的那支檀香都才只燃了个开头,心知刚才怕是就是在一刹那,被八思巴拉进精神海洋,进行了一段短暂的交锋,若不是系统及时切断精神力,只怕自己定会大败亏输,甚至还会暴露所有的秘密。
释大圭亦是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继续做着介绍:“这位是张旭,写的一笔好字,在东都,裴旻剑舞,张旭草书并称双绝。”
沈诚收转心神,道:“可是露顶据胡床,长叫三五声。兴来洒素壁,挥笔如流星的张伯高?”
张旭大笑道:“好诗,好诗,沈解元果然好文采,亦是张某平生知己,为此诗当浮一大白。”
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饮下,竟是面不改色。
释大圭接着又为沈诚介绍了林和靖和徐文长。林和靖是一个看起来颇为孤傲的小老头,而徐文长则是一个喜欢摇头晃脑,不修边幅的酸儒,以沈诚看来,摇头狮子这绰号,给徐渭倒是颇为合适。
释大圭介绍完这二人,又把沈诚带到一个自酌自饮的少年文士前面。
此人身形修长优雅,透出一股飘逸潇洒的味道,束了一个文士髻,身着一身青衫,由于低下头的缘故,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模样。
释大圭道:“这位小友是跟着贺尚书一块来的,不知怎么称呼”
那人徐徐道:“名字姓名只是人为的记号,你们可当我叫秦川。”
站在身侧,沈诚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人腰侧的佩剑,剑柄上赫然刻有色空剑三字的篆文。
秦川……如果没猜错的话,此人正是慈航静斋的杰出传人师妃暄。这师尼姑跟着贺知章不请自来,到这里究竟是想干嘛?
释大圭介绍完所有人,便宣布文会开始。
场中的气氛陡然热烈起来。
薛令之看来也是个狂生,他首先站起来,朗声说道:“在下日前偶得一诗,抛砖引玉,请各位斧正。”
顿了一顿,摇头晃脑的吟道:“草堂栖在灵山谷,勤读诗书向灯烛。柴门半掩寂无人,惟有白云相伴宿。春日溪头垂钓归,花笑莺啼芳草绿。猿鹤寥寥愁转深,携琴独理仙家曲。曲中哀怨谁知妙?家贫耽学人争笑。君不见苏秦与韩信,独步谁知是英俊。一朝得遇圣明君,腰间各佩黄金印。男儿立志须稽古,莫厌灯前读书苦。自古公候未遇时,萧条长闭山中户。”
徐文长这酸儒给自己倒了杯酒,道:“诗是好诗,不过格调略低,略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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