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苏五郎道:“以为是妹妹就可以胡作非为,伸出手来!”
苏七娘颤巍巍地伸手,苏五郎从苏八郎手里接过柳枝,扬手击打手板。
一下,钻心地痛。
苏七娘惨叫一声。
远处,苏绍与崔氏静默地看着。
崔氏拽着帕子。
苏绍道:“我教不来女儿,你又是个心软的,这次为了一根钗子就能合着外人算计、出卖自家人,再不管教,定然会与当年的二姐一般行事张狂……”
苏绮当年便是合着外人给苏绾挖坑,害苦了苏绾一生。
如果不是苏绾被迫委屈下嫁甄远,苏绾怎会身处两难境地,不到二十五岁就殒落在花样年华,留下一个幼女凄苦生活。
崔氏心下愧疚:“夫君,是我没教好巧儿。”
苏绍道:“我们狠不下心,就让五郎担起长兄之责。”
苏五郎挥一下,停了下来,“你可知错?”
“呜呜,五哥,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苏七娘收回自己的双手,苏五郎肃色道:“伸出来,否则一会儿打得更重。”
苏八郎奔过来,拽着苏七娘的手,“伸出来,做错了事,就得受罚!”
“五哥,我手疼,手疼……”
她刚被苏八郎拽住,又将手缩回。
从小到大,苏七娘就没挨过打,那一下都起红印儿了。
苏五郎见她把手背到身后,墙上挂着已故小谢氏的画像,苏七娘对着祖母画像跪着,苏五郎道:“将手伸出来!”
“五哥……”苏七娘哭喊着。
苏五郎很生气,挥起柳枝,击打着她背在身后的双手,“知错了,错在何处?说,你错在何处?”
他的脑海里,都是父祖每每提及二姑母被大伯、二伯、大姑母出卖算计时的绝望,二姑母正值年轻,却因至亲的算计郁郁而终。
前有那样的亲人,祖父、父亲一直担心他们兄妹也会如此,让他们远避京城的人和事,可现下苏七娘也是这般。
他们苏家已经对不住二姑母,又怎能再对不住甄苏。
他打,打得很重。
不仅是为了教导妹妹,更是为了让两个弟弟明白,哪些事可为,哪些事万不能为。
一下,又一下。
苏七娘哭得更大声。
“说,你错在何处?”
苏七郎哪里见过这样的苏五郎,这是被惹恼了,七妹妹从小到大别说挨打,便是挨骂都没有过。
崔氏捂住嘴,无声地落泪。
她心疼女儿,但更心疼儿子。
教导苏七娘原是她身为母亲的责任,可这个责任却落在了长子身上。
苏五郎连打了十几下,回想往事,苏家几代人心上的隐痛,他不得不下狠手,让妹妹吃痛,只有真正的痛了、悔了,才不会再犯错。
苏八郎瞧着不忍,刚才那一席,苏五郎打得可不轻。
苏五郎道:“你错在何处?”
苏八郎道:“七姐姐,你别光哭,再不回话,大哥会打得更凶的。”
“我要见爹爹,我要见娘亲——”
崔氏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