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光背着铁锹,带着一帮兄弟匆匆赶来。
“找到余谈了?”裴光看着路任面前的小土坑直发愣,连声音都在发抖。
“不知道。”路任接过铁锹,这一铲子下去,他心里也没底会挖出什么。
裴光招呼几个人,就着那块地就开始往下挖。这土很松,挖着不费劲儿。一点儿一点儿往下挖着,旁边的土堆越积越高,可他们什么也没挖出来。但路任相信这下面一定藏着什么,其他人也不敢说什么,只是埋头苦干。
这时,路任突然感到碰到了一个硬物,铁锹挖不下了,但他的力气一下子没收住。
“咔嚓”。
破碎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用手,别弄坏了。”
路任挥了挥手,大家都停了下来。路任蹲了下来,直接上手挖了起来。这下面并不是余谈,路任心中的疑虑并没有消减,却暂时松了一口气。众人七手八脚把东西挖了出来,那是一个看上去年代悠久的坛子。
至于里面装得是什么,阵阵奇异的酒香飘散出来,答案似乎不言而喻。
而正在校园某个角落里睡懒觉的醇醇,忽然浑身开始冒起了虚汗,腹中如翻江倒海一般剧痛起来,眼前一阵阵发黑,直接从树上摔了下来吗,失去了意识。
“原来在这。”
一个瘦削的身影走上前打横抱起了醇醇,而他正是大家疯了一样满校园找的余谈。看着眼前少女惨白着一张面孔,他的眼中不由透露出浓浓的担忧。“才几天没见,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余谈抱着醇醇,两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
路任他们在明代小楼附近挖出来一坛酒的消息,一时间在学校里传得沸沸扬扬,再加上又有学生神秘失踪,关于小楼的传说也再一次回到了众人的视线当中。校长派了两个人开着一辆军用小皮卡,让路任架上这坛名副其实的“老酒”,荷枪实弹地给运到了省博物馆里。
这么大阵仗,连馆长都亲自来迎接,自然引得不少人凑热闹。
省博专门研究古玩杂项的白老先生,年轻时就有“一专多能,一通百通”的美誉。白老看了又看,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一会儿喜形于色,一会儿唉声叹气。周围人都被吊足了胃口,才听白老娓娓道来。这酒坛确实是明代的形制,虽然花纹繁复,也称得上是手工精巧,不过却不是什么值钱货,明代四系酒坛,只过是寻常百姓人家的生活用品。真正有收藏价值的应该是这坛中之物,能够保留至今的上百年佳酿,光是这醇厚馥郁的香气就知道不是凡品。。
众人啧啧称奇,尤其是好这一口的都不约而同地吞起了口水。最后还是馆长没按捺住,盯着酒坛子好奇地问道:“白老,那依你看,这坛子里装的究竟是什么酒?”
“喏,你们看,这个酒是这户人家女儿出生的时候酿的,晋人嵇含曾在《南方草木状》中记载,女儿酒为旧时富家生女、嫁女必备物,不过这户人家本身就是个酒庄,叫做……”
白老正手执放大镜,全神贯注地辨认着坛身上的铭文,毕竟埋在土里多时,加上路任他们挖的时候不当心,难免有些损伤,白老心中痛惜,不由埋怨了两句,道:“这几个字完全看不出来,你们知道是文物还自己乱挖,都21世纪了,当兵的还不读书……”
谁说我们不读书了,我们也是大学生。一旁的小战士听了这话气鼓鼓的,刚想跟这老头理论理论,被路任一把拉住。“喏,这里这条就是你们搞的吧。下次碰到这种事,一定要跟专业机构联系…… ”老头还在嘀咕,馆长站在旁边
“对不起,下次我们一定注意。”路任虽然向来冷面示人,但这次他知道自己理亏,对方又是个长辈,便痛痛快快地认了个错,完了还“啪”一声立正行了个军礼,后面的小战士也连忙跟着行礼。老头一时有点懵,低了低头,从老花镜后面看了看路任,哼哼了一声,便又低下了头专心看手上的酒坛,就没再计较。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