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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传 往暴风雨的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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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备和信心作为面向死亡的武器,勇敢地踏上了征程。贵族列队在最后面,监督着这些士兵们的勇气。在他们的对面,是同样列成宽正面阵形的自由军士兵,他们也同样以人数、装备和信心作为己方之盾。很快,士兵们高喊着口号,进入了火炮的射程,进入了火绳枪的射程……

    士兵们整排整排地越过射程线,开火,装弹,再开火,直到倒下。当一整个连的士兵无法维持战线时,他们就和另外几个连的士兵一起抓起长矛、剑和手斧,发动白刃冲锋,之后同样倒下--直到总数量也不能维持战线,或者阵列被敌人突破为止。

    第一个被突破的,是左翼索玛军的塔盾阵,他们被对面两个团的白刃冲锋撕成了三段。索玛军并非不善战,但他们的兵力已经不能在混乱中保持秩序。见左翼乱成一团,军服混乱的农民和市民深入阵地,摄政王面带忧色地向费戈塔军中派出了传令兵,并命令所有幸存的火炮开火。

    “全军整阵,队形右旋转为横队,各连间间隔十米!”

    这道命令在阵势中扩散开来,帝国军最厚实的中央开始行动了。以神圣骑士和魔法骑士为主的精锐部队被调拨出来,组成了突破队,目的是用魔法突破对方摆设的障碍物和拦马索。费戈塔公国军庞大数量的雇佣兵作为中坚,以波状队形跟随在先锋骑兵之后,为最后的总突击阵容排开道路。

    紧急组成的侧翼战线加强到了被突破地点上,为中央军团的突击争取时间,并制造接下来的作战目标是左翼缺口的假象。当然,帝国军真正的作战目标只有一个:坐落在敌军阵列中央小丘上的攻城臼炮阵地。

    “中央军团,准备前进!”

    随着摄政王的命令,宝贵的神圣骑士和魔法骑士队伍出击了。每名圣职者或魔法师都有至少十名护卫保卫他们的安全,因此这一突击队总计也有近千人。按照计划,他们先急速接近正在攻击索玛军的敌军左翼,只用一刻钟的时间就击溃了对方的三个连,一副要将自由军的突破部队围歼的样子。见到他们的行动,出色的敌军将领立刻调动了左翼预备队填进突破口,并从中间调动了轻型炮兵和预备队填补左翼兵力的空缺。

    “就是现在!费戈塔军,全体冲锋!”待对方调动命令已经传到之后,年轻的贵族洛伦·冯·费戈塔勋爵举起了家族的旗帜,发动了真正的攻势。

    之后,总冲锋就开始了。

    在整个旧大陆的战争史上,以单一战场单日的冲锋兵力而言,这次“费戈塔冲锋”是迄今为止最庞大的,没有哪次冲锋能与此相比。在这个仅有五公里的狭窄战场上,将有总计两万一千名步兵和六千余名骑兵投入此次冲锋,没有留下丝毫预备队--虽说,在这个世纪中,这场会战的兵力纪录只能排到第七。

    那是古斯塔夫一世生平第一次确实闻到战火的味道,也是他毕生难忘的回忆。这次冲锋令他刻骨铭心,永难忘怀。

    *** *** ***

    “Dispel Magic(驱散魔法)!”自由军魔法师们设下的阻碍魔法和临时荆棘,都被神圣骑士的圣力激荡开来。

    “Flame Wave(热浪术)!”火焰魔法的目的并非为了杀伤敌人,而是扰乱敌军长矛手的阵列。

    “Demonic Fear(恐惧术)!”恶魔的吼叫回响在自由军士兵们的耳边,只是听过牧师讲道的平民士兵们惊慌地逃散。

    在这样复合的魔法攻击之下,首当其冲,穿着红色军装的的自由军英特雷师措手不及地被撕裂了。他们在战场的中间地带留下了一个巨大的缺口,将臼炮阵地暴露给了帝国军。费戈塔公爵的部队趁机涌入,干掉了长矛手之后,肆意地杀戮着只有匕首和短剑防身的火枪手。很快,来自遥远南方岛国的士兵们崩溃了,成连成团地向两侧逃去,就连这个师的将军都在乱军中被一名魔法骑士偷袭击毙。

    古斯塔夫努力控着马,跟随着扩大缺口的骑兵部队前进。作为一名十岁的少年,他几乎没有战斗能力;但仗着代表神圣帝国最高权威的金色权杖,倒也不愁生命会有危险。这柄“强权”如其名一般,是件神器等级的魔法物品,用法得当可以构成强大的攻击力场,就算拿着不用也可以产生足以阻挡一般枪弹流矢的防护壁。摄政王就在他的身边,拿着望远镜,观察着战局。自从战斗正式开始以后,每个部队的行动就都是由该部队主官掌控,不再有传令兵跑来跑去,他显得清闲了许多。

    “叔叔,战况怎样?”

    “到目前为止,还算好。不过,看起来他们又调集了新的部队顶上,动作真快。不知道指挥敌军的,是孔提·福克斯还是拉德茨·戈瓦尔?”

    与其说迪瑞斯坦是在向年幼的皇帝解释,不如说他是在自言自语。这次战争进行了三年,摄政王对南方敌军的几名领袖早已了若指掌。以火炮和狙击战术控制部队突破,同时重整败兵的新部队补上了战线缺口。他们穿着灰白色和棕褐色的制服,这两种颜色是儒洛克山地军的典型装束,方便在雪地和山地作战。这支部队的番号,对于长期困守斯蒂尔堡的帝国军诸将来说,实在是太熟悉了。

    “第一师‘斯蒂尔堡’!突破他们,让这个藐视我们的番号永远从敌军中消失!”

    费戈塔老公爵振臂高呼,发泄着两年多来同敌军该部周旋的愤怒。自由军所有的师番号都是共和国的地名,却只有第一师的番号是帝国的地名。他的儿子立刻从部队中挑出了十多个连,命令他们继续压制溃散的红衣师,然后带着剩下所有的人冲向这支新敌军的防线。勋爵仍然有近一万三千名组织有素的士兵,以及刚刚击溃自由军第二师的高昂士气。双方每个指挥官都攥紧了拳头,叱喝着本方的炮兵和魔法师,让他们把所有精力都集中在这条线上。

    “儒洛克的神射手们,射击他们的军官!”“凡是没负伤的英特雷人,都要重整旗鼓!”

    第一师兼斯蒂尔堡军团的指挥官拉德茨·戈瓦尔少将骑着马,快速自他的阵列中掠过,重整着溃兵,激励着战士们。他离前线是如此之近,声音是如此之高,连帝国军人都能听到。整个斯蒂尔堡师的士气为之一振,士兵们和随军法师们缩在唯一的掩体--山脚下的一道石墙后面,等待着敌军的到来。不过,这些声音,让费戈塔的贵族们感到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不必惧怕异端们的呼喝,诸神将护佑我们!”“忠于皇帝的勇士们,跟我前进!”

    以勋爵为首,贵族和骑士们冲上了阵列的前端,也高声鼓舞着士气。终于,那些着装齐整、身穿厚皮甲和锁甲的帝国军步兵高喊着“皇帝万岁”的口号,冲向了自由军盘踞的石墙--这是炮兵阵地前最后一道防线。

    但这次,他们没有足够数量的魔法使用者给他们开道了。突击队已经被淹没在了敌军之中,虽说仍有一半以上的幸存者,但想要把他们重新组织起来却需要时间。这一次,魔法优势落到了分散部署支援魔法师的自由军手中。自由军的火炮,伴随着随军法师的定位开火了,炮弹落在了整队整队冲锋的费戈塔步兵正中。他们很快就证明了,比起那些养尊处优的贵族炮手,有知识的市民们是更好的炮兵--帝国军的火炮不再响起了。

    铅雨落下,润过平野。硝风拂面,呛人心脾。

    费戈塔人有兵力优势,有勇气--但是他们现在没有火枪、没有火炮、没有魔法。只有很少一些步兵冲过了石墙,但他们不是被立刻射倒,就是被俘。一个又一个贵族带领着自己的私兵冲上前去,但都无法扭转局势。费戈塔老公爵在战斗中受了重伤,勋爵只得不甘愿地派出传令兵。

    “骑兵!我们需要骑兵!给我们骑兵!”

    听到如此的声嘶力竭的请求,摄政王僵住了片刻。他看起来就就像想抛出“早先你们做什么去了?!”或者“自己人总是比敌人更棘手!”之类狠话作为回应的样子,但最终理智还是战胜了愤怒。迪瑞斯坦投下了最后的赌注。

    “总预备队,前进!皇帝和我都与你们同在!”

    帝国最强,也是最后的骑兵队终于出动了。他们大多是从南方战线撤退回来的老兵,包括很大数量的魔法使用者。他们装备精良,习惯对付自由军的长矛-火枪复合方阵。最后三名掌握土石领域魔法的魔法师冲在阵列最前面,以生命为代价破坏了那些石墙。近卫骑士、解放骑士、审判骑士、医护骑士紧跟在他们的后面,冲进了敌军的阵列之中。

    “一共三排长矛手,之后就都是只有火绳枪手!冲过去,敌人就会像蛋糕一样被切得粉碎!我们会胜利的!”

    摄政王大声喊着,从一旁的侄子手中猛地夺过那柄“强权”,挥舞着冲出一条血路。失去了古斯塔夫猛地感到一阵反胃和担忧,还好一名近卫骑士赶上来给他加了一个防护魔法,缓解了他的不安。他的骑士,继续跟在“强权”开出的血路后面,踏过了敌方的长矛兵!

    一排!两排!三排!蛋糕终于被切开了。就在此刻……

    “上刺刀!”斯蒂尔堡师的统帅,拉德茨·戈瓦尔下达了这样的命令。火枪手们掏出他们的短刀,插在自己的枪口中。

    这个小小的变化,缓慢却不可阻挡地改变了战场上的局势。闪亮的刺刀正对着冲过来的骑士们,将他们的坐骑刺倒,将掉下马来的骑手围困,俘虏。冲得最远的一名骑士,在距离炮兵阵地不到一百米的地方被三刺刀戳下马去。换上了霰弹的火炮重新轰鸣起来,几千匹马和更多数量的人倒在血泊中辗转挣扎,他们中的绝大多数很快就因铅毒和流血过量而死去,等不到牧师们的治疗。

    摄政王本人凭借着“强权”的力量消灭了接近一个连,但最终也脱力坠下马来。几百米外的山坡看着那么近,冲锋起来又那么远。

    端着刺刀的敌兵涌上前来,将摄政王包围起来。迪瑞斯坦疲倦地将自己的武器丢还给皇帝:“不要伤到皇帝。我们投降,让战争结束吧。”

    一件微不足道的技术改进,决定了“费戈塔冲锋”的结果,也结束了整场战争。

    *** *** ***

    俘虏的队列很长,一眼望不到边。古斯塔夫紧紧攥着自己的权杖,紧跟在摄政王叔叔旁边,走向“叛乱军”--现在是胜利的自由军--的指挥部。一路上,那些南方的平民都惊讶地在远处望着他,指指点点议论着些什么。

    “我们俘虏了自古斯塔夫皇帝、迪瑞斯坦摄政王以下六百一十名贵族,击毙了费戈塔公爵以下一百七十二名贵族。加上之前欧雷斯坦损失的兵力,保守估计帝国军十年内无法恢复到今天的规模……”

    指挥部设立在一个农场主的宅邸内,距离斯蒂尔堡不到两公里。一名参谋官正在向最高指挥官报告着他们的胜利形势,听到这报告的内容,摄政王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但没说什么。一名卫兵为两人打开指挥部的门,里面的报告随即终止。

    “可以了,洛佩斯上校,以后再说。”自由军的最高指挥官是名白发很多的中年人,他的肩上有着五颗大星。他让那名上校带着他的报告离开后,转向二人。

    “尊敬的古斯塔夫陛下和摄政王殿下,很遗憾我们是在这种情势下见面的。还好,两位最高贵的贵族没有被我们那些野蛮的苦工、肮脏的市民和吝啬的农夫所杀死。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自由军参谋会议主席孔提·福克斯元帅。”外表比真实年龄更老的元帅淡淡地挖苦着,“野蛮的苦工、肮脏的市民和吝啬的农夫”正是帝国方面描述南方自由军时最常用的词。

    摄政王苦涩地回答;“既然我们输了,条件就由你们提吧。不过,帝国的实力并非完全在此,皇室的血脉也不仅仅在我们两人身上而已。”

    “放心吧,我们不会要求帝国放弃制度,又或者要求德兰作为共和国陪都的。毕竟,我们只是受到你们侵略而已。”元帅笑了起来,走到桌边,拿起一份文件,“我们的议会早就已经拟好了草案,只等你们批准了。”

    摄政王接过文件,倒抽一口凉气:“斯蒂尔堡、奥斯河中游平原以及整个上香槟地区?贵国议会也太贪心了吧。”

    孔提·福克斯狡诈地一笑:“不瞒您说,现在伦尼有不少激进派议员,要求严惩战犯。欧雷斯坦陛下已经死在肯格勒城外,不过我想他们应该也不介意同奥莉维亚女皇陛下去谈判和平事宜。”

    摄政王攥紧了拳头,咬着牙,死死盯着对面有着“肯格勒之狐”外号的名将。如果他的眼睛是梅杜莎之眼或者直死之眼之类的魔法武器,恐怕福克斯元帅已经死了一万次。但现在,迪瑞斯坦的手头已经没有任何筹码了,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用“强权”在文件上按下印鉴。

    “斯蒂尔堡以及奥斯河下游平原我可以做主,但是上香槟地区我作不了主。那是费戈塔公国的领土,需要费戈塔公爵首肯……”

    另外一个声音从房间外面传来:“哦,那么需要首肯的人就在这里。进去吧,小子。”

    拉德茨·戈瓦尔将军押解着身有血污的费戈塔勋爵走进屋来。胜者意气风发,败者垂头丧气。几天前还在斯蒂尔堡里面高呼口号的年轻贵族,现在就像一滩没有意识的烂泥一般软倒在地上,周围的自由军将校们纷纷发出不屑的嗤笑。

    “摄政王殿下……抱歉,是我错了。”洛伦·冯·费戈塔见到迪瑞斯坦,面有愧色地往后退了一步,却被戈瓦尔拦住。

    “新任公爵殿下,关于上香槟地区的归属问题,你有异议吗?”斯蒂尔堡师的指挥官单刀直入逼问道。

    “……没有。”洛伦从齿缝中恨恨地挤出这两个字来,作为答复。很快,卫兵拿来了从他父亲尸体上摘下的玺戒,按在了那份投降书上。年轻的公爵神情复杂地从敌军将领手中接过玺戒,扭头径自离开,身影十分落寞。

    孔提·福克斯满意地收起那份文书,又补充了一句:“还有一件事情。为了防止贵国背盟,我们希望可以收取这柄‘强权’作为抵押。待我们接受了斯蒂尔堡和上香槟地区之后,自会奉还。”

    听到这个要求,迪瑞斯坦的贵族风度在那一刹那崩溃了。他猛地抓起“强权”,高举过头,直劈而下!巨大的高速力场随着这一劈,眼看就要从权杖的尖端发出!

    但“肯格勒之狐”比他更快。在一枚铅弹撕裂他的左耳的同时,至少六柄长矛逼到了他和古斯塔夫的身边。

    “迪瑞斯坦·休·柯曼!承认失败吧,你已经没有资格再讨价还价了!”

    摄政王双膝一软,力场打向了空中,吹飞了屋顶。他手中的那柄权杖,无力地掉在地下。

    看着不得不交出权杖的摄政王,未来的古斯塔夫大帝第一次明白:勇气、自信和固执,在时代的变化与强大的力量面前,是那样的软弱无力。光靠华丽的言辞,是不能取得胜利的。

    “期望我们能够缔结一个和平的条约。”

    如此说着的自由军元帅,接管了斯蒂尔堡。战前的十万帝国军,只剩下两万多人。他们在交出了所有武器和铠甲之后,带着棺材和伤员踏上了归乡之路。

    古斯塔夫·休·柯曼皇帝最后看了一眼斯蒂尔堡,以及院子里面的树。园丁已经在之前的围城战中牺牲了,有几枝幼嫩的枝条又重新冒了出来,茁壮地延伸着。他带着遗憾踏上了回到首都的道路。

    标准历1647年的夏天,已经结束了。

    在那之后,迪瑞斯坦摄政王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用可称为“残暴”的手段迅速稳定了政局。应南方共和国政府的要求,上百个头颅挂上了最高魔法塔的顶端,“偿还战争罪行”和“为南方的失败负责”。所有主战派和摄政王的反对派都没能逃过这次清洗。

    紧接着的,是长久的和平。

    *** *** ***

    17年之后,在一个近秋的晚夏之夜。

    时人称那年为标准历1664年,在命运之书上的标志为“混乱兆示之年(Year of Chaotic Omen)”。

    已经二十五岁的古斯塔夫皇帝和往常一样,在自己的书房中处理政务,听取着部下的报告。摄政王殿下已经于五年前将权力返还给了他,自己则担任着帝国首相的职务,将帝国治理得井井有条。

    然而,任何权力分配的状况,都不会永远维持下去。

    “陛下,当迪瑞斯坦首相和我们的安全部长阁下在索玛公爵在德兰郊外的别墅召开宴会时,意外的火灾夺去了数十人的生命。这真是令人遗憾。”

    一名脸色阴沉,有着隼般阴沉目光的男子向皇帝报告道。他的措辞虽然用了“遗憾”,但在语气中却毫无遗憾之意。

    “这样啊。”已经成为青年的古斯塔夫点了点头,脸上也毫无悲伤的神色,“那么从今日起,希德·纳瑟卿,你就是我的安全部长了。你是帝国历史上第一位非贵族出身的安全部长,恭喜你。”

    “这都是陛下的恩典。”那名为席德·纳瑟(Cid Nasec)的男子回答道,脸上仍然没什么喜悦之色,“另外,在今天的意外事故中,索玛公爵一脉绝嗣了,他和他的两个儿子、一个女儿都死在了火灾中。这件事情该如何处理?”

    “这样啊……在没有直系亲属的情况下,你去找个旁系亲属来吧。越远的越好,最好和任何势力都扯不上关系的那种。一定要找到,多花些时间也无所谓,能从外国或者边境地区找来个旁系更好。”古斯塔夫指示道,“越容易做傀儡的年轻人越好。”

    “明白了,我一定做到。当然,我绝不会通过伪造,以防被索玛公国的封臣发现问题。”

    皇帝点了点头:“那么你退下吧。我明天会安排我叔叔的葬礼的。至于迪瑞斯坦的军事大臣一职,就交给洛伦·冯·费戈塔公爵吧。”

    “遵命。”

    新的安全部长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古斯塔夫将精力重新集中到面前的公务上来。在这里的,早已不是那个十岁的王子,而是一名二十六岁的、意志坚定的出色皇帝。他自他叔叔那里继承的,不仅仅是重建的帝国军,更包括他的意志和手段。

    “再见了,叔叔。如果不能用人力阻挡时代前进,我就会跟它一起前进。”

    他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望着如墨夜色中的树,若有所思。那是一棵被修剪到整齐得近乎完美的巨木,没有一根冗枝。

    就像即将到来的,他的时代那样。

    *** *** ***

    古斯塔夫大帝(Gustov I the Great,1636-16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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