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此事被别人传开,唐九手在这武林之中都不可能再有立锥之地。
此时,迷踪林的另外两名弟子,在完成任务的过程中,也都毫无进展、不见起色,有的,是因为无能,而有的,则是因为磨蹭懈怠。伪装得像富家子弟的翩翩公子陆沛铭,由于江湖资历尚浅,人脉有限,始终没能打听到陈温杰的下落,盲目地游走于江湖各地。妩媚动人的娇小女子刘艳飘,扭着个婀娜苗条的身板儿行走在各大城市的街道上,害得无数路人酥软发麻,鬼魅邪门地迷惑着众生,却迟迟没有到达‘取镖令牌’上刻写的指定地点——华山思过崖。
今朝妖艳无可用,如意郎君觅何踪?满城尽是登徒子,同门师兄又为“兄”。
话分两头,正当唐九手和黄因群斗得个不死不休,村落里,余念灿在相公的怂恿和辅助下,将余老汉的灵堂和其他重要的物品举家搬迁到了青衫青年的宅中。由此一来,青衫青年就可以向所有人证明,余念灿就是自己未过门的妻子,尽管还没有成亲,但是已经同房,用以警示和告诫村里的其他未婚男子不要打余念灿的主意。
“灿妹,住到我家来以后,你觉得习惯吗?”青衫青年强装温柔地说。
“只要能和你住在一起,哪儿我都习惯。”余念灿双眸清澈地凝视而答。
青衫青年回过脸去,并不觉得欢喜,相反,怀疑自己娶了个憨傻痴苯的愚妇蠢妻。听余念灿讲话简直让人窝火,每次都是全盘顺从,没有一点儿情趣。俗话说“什么林子配什么鸟”,像青衫青年这样的麻雀鸟、劣等货,捡了便宜的林子霸占,还不懂
得珍惜!放着这么好的姑娘跟定他,他都没觉得真正喜欢,真不知道在他的人生路上还有没有更符合他口味的好女孩。除非,他喜欢的是“坏”女孩。
“以后,我这家务就全靠你这个贤内助来料理了,我自己人懒,不想管太多事。哦对了,要不,我们择日就完婚,趁早把事给办了,省的等来等去,烦得要死。”青衫青年本性暴露地肆意说来。
“好的,那……我先去帮你打扫居室、清洗衣物。”余念灿思考了一下子,这才应道。
“啊!洗衣裳?哦,也好也好,洗就洗吧!说起来,我都好几个月没洗过了。”青衫青年解开衣扣,往客厅的桌子上一躺,头晕目眩地哼哼着。
就这样,有了青衫青年方才的这番交代,余念灿便手脚麻利地干活去了。
如果仅仅只是这样,那么,余念灿将会和许许多多的平凡村姑一样,做一辈子的家庭主妇、农家俗女,被心狠手辣的猥琐男子给玷污、强占。然而,事实却并不像人们预期的这样。冥冥之中,命运仿佛在指引着她的方向,似乎要把他带入另一番境界去领略别样的芳香。
青衫青年的房屋实在是太过凌乱,毫不夸张地形容,那就是:不堪入目、不可思议、惨不忍睹、匪夷所思、恶心邋遢、肮脏至极。但是,余念灿却并不在意这些,依旧细心而认真地打扫着卧室的四周角落、箱柜衣橱,就连点点滴滴的细小物件都被梳理得井井有条。毕竟是他们夫妻将来要日夜长眠的温暖居所,不弄干净怎行?
突然,无意之中,余念灿发现了藏在衣橱旁破旧水缸里的一团用蓝布包裹着的物品,那物品呈现碗状,却又是个椭圆;那物品的正中央高耸如山,却又毫无棱角。
那个是什么呢?怎么看上去好像曾经在哪里见过,却又记不起来了。
出于好奇,余念灿弯下腰去,想伸手捞出那团蓝布包裹,却怎么也够不着,那水缸太深了。其实,伸进去以后,手指尖儿紧邻着蓝布上端,可就是略微的差那么一丁点儿,没办法用力,气死人了真是。
幸好水缸旁边竖有竹竿和棍子,只要简单的放进去把蓝布包裹挑出来就可以捞到了。
果不其然,顺着水缸的内壁,使用竹竿很轻松的便将蓝布包裹给挑起了,不过那东西似乎有点重,但是有了强大的竹竿,弄上来也还算容易!
由于余念灿的动静太大,响声吱吱嘎嘎,青衫青年听得耳朵起茧,十分恼火,导致睡得不香。忍无可忍,无须再忍。于是,青衫青年干脆起床不睡。只见他从桌子上甩脚跳下,光着膀子、忍着寒冷就朝着余念灿所在的卧室直奔而来。
“我操,叮叮咚咚的没完没了了还!我说灿妹啊,你到底在干嘛?”青衫青年咬牙切齿地边吼边走。
卧房之内,蓝布松解,阄上有线,拉拽而开。一缕银辉闪闪的灰色光团霎时崭露头角,一个熟悉的样貌映入眼帘,顿时,睹“物”思“人”!
正在这会儿,只见青衫青年大跨步地闯进房间,侧脸一看,顿时,脸色乍白,惊叫一省:“啊——!”
(欲之后事如何,请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