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了的全身痛。蒹葭呻吟了一声,缓缓地睁开眼,一睁眼便见满脸着急的皓禹。他身上有已干掉的血迹,而他额上的伤好像越发严重了。
“你怎么那么快就醒了?是不是疼得睡不着?陆御医!”皓禹着急地往后面大喊。“你不是说,用了药之后要晕睡一段时间吗?”
“皓禹……”蒹葭伸手抓住他的手,皱眉道。“你额上的伤,为什么没上药?”
“我额头?”皓禹愣了愣伸手往额头摸了一下,才道。“我额头不痛,你感觉怎样?”
蒹葭皱眉道:“怎么可能不疼?拿药过来我帮你上!”
“他一直在为你着急,我想他也是没心思管自己,你要是能帮他上药最好。”
唯昂走过来把一瓶药,放到蒹葭的手中。见皓禹正恼怒地瞪着自己,便干笑着扇扇手中的扇子,走回到茶桌上坐着。
蒹葭这才发现唯昂和侯昂都在,而伊天问正跪在不远处。
皓禹见蒹葭的视线,停在伊天问的身上,便冷声道:“你不用管他,他领兵来迟,我正在罚他。”
蒹葭听出皓禹的语气中,似乎有未消余怒。知道现在不是劝他时候。便扯扯他的衣服,道:“你把头低下来,我帮你上药。”
皓禹把陆御医拉过来,道“你先让陆御医帮你看一下先……”
“我现在一动就全身痛,你不想我痛就赶紧把头低下来。”蒹葭作势要起来,皓忙伸手压住她,自动自发地把头低下来。
蒹葭这才心满意足勾唇微笑。她打开药瓶,边帮皓禹上药边柔声道:,“我努力醒来,就是为告诉你,我身上的伤没什么事。你别着急,别担心。”
站在皓禹身边的陆御医对蒹葭道:“你才晕迷了两个时辰,现在就醒来对伤势的恢复不好,还是多睡一下吧。”
“嗯,我也是很想醒的。”蒹葭把药在床上,柔情似水地凝视着皓禹道。“我在梦中听到他着急的叫声,我只好努力醒来让他放下心来。”
听到蒹葭的话,唯昂和侯昂都讶异地看着蒹葭。原来这个冷漠孤傲的女人,也可以这样温柔多情。
“药上好了,现在继续睡吧。”
皓禹坐到床上,伸手覆上她的眼皮,让她合上双眼。
“嗯,我这一睡不知道要睡多久,额上的伤记得要上药。伊天问……你就不要让他继续跪着了。”
蒹葭摸到他另一只手眷恋地握住,然后与他十指紧扣,但在快睡着时又缓缓地放开。
其实她想握着他的手入睡的,更想枕着他的手偎入他的怀里。人有时候真的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给予自己一点心灵的抚慰,但是她不敢、也不能要。
蒹葭放开皓禹时的不舍,全都落到皓禹的眼中。她心里的想法他懂,她想要又不敢要的东西,他会想尽办法逼着她去接受的。
“皓禹,你就别为我们带兵来迟的事生气了,那是因母后突然出现我们才来迟的。”
侯昂尽量把声音压低,吵醒蒹葭怕是又会惹来皓禹的一阵怒视。
他怜惜地轻抚着她的睡容,轻声道:“大哥,二哥、伊天问,你们都出去吧。把这些事你们理来龙去脉,再来告诉我。现在让我好好地陪着蒹葭。”
侯昂点点头拉起伊天问,与唯昂一起往门外走去。
他们走到门边时,皓禹突然开口道:“伊天问派将神农山严密把守着,这个茅屋也要重重把守,就算是天乙就不要让他靠近。”
“是!”伊天问对皓禹行了个礼,与唯昂他们一起退出,顺便把门也关上门。
皓禹躺到床上,将蒹葭轻轻地拥入怀里。蒹葭没有醒,本能地在他怀里寻到舒适的位置继续睡着。
蒹葭醒来时,发自己是在皓禹的怀里的,原来缠绕在梦温暖原来是真。
蒹葭在他的怀里动了动,抬头看着他的额头。上面前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却还留着个红色的印子和一个结痂,她伸手在上面轻抚着……还得继续上药才行,但是上面好像没上到药。
那么炙热的地面,他毫不犹豫地一叩到底,但母后却没有完全认可他……蒹葭眼神一暗,收回停在他额头上的手。
“醒了?”皓禹把她移开的手,又抓回来放在唇边轻吻着,道。“身上还痛不痛?”
皓禹的声音完全没有刚睡醒的沙哑,不难看出他刚刚是没睡着的。
“完全不痛了,你额上的伤却没有完全好。药呢?”
蒹葭从他的怀坐起来,在床上翻找着。皓禹无奈地轻叹一声,从枕下把药拿出来,放到她的手上。
“你这张脸长得太妖孽,确实让人苦恼。但是若在上面留个疤,就扎眼也扎心了。”蒹葭边帮他上药,边戏谑地道。
“那我以后是不是要,对自己这张脸多加爱护了?”
“是的!”
蒹葭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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