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绥深吸一口气,告诉时淮自己出去一趟。
时淮以为她婚前恐惧,想要自己待着安静一会儿,也就没多想。
凌成周的车停在别墅不远处,他看见时绥出来,迅速下车走到她面前,作势要来牵她的手,却被她背手躲开。
“凌少,请自重。”
女人疏离的态度,好像他是什么垃圾,不肯沾染半分。凌成周克制着自己胸口昂扬的怒气,用尽量平静的语气道,“你真的要嫁给傅时聿?”
网上平没有公开时绥的信息,因此也没人知道是她嫁给傅时聿。
但是凌成周却从那几个简单的形容词里看到了不寻常,他毕竟也在这个圈子,一打听就知道了。可当时他被派去了欧洲出差,今天才回。
一下飞机他就赶了过来。
他从没有想过因为自己当初的一念之差,彻底送走了这个女人。
他甚至以为自己并没有那么喜欢她,毕竟在家族和事业面前他放弃了她,可真当她离开后,心里却好像缺了一角,做什么事都不得劲,常常会想起她。
他曾也以为自己是因为不甘心,答应去欧洲出差也是为了让自己彻底整理好心情。可当他看到傅时聿的婚讯那一刻,心里升起恐惧,他到处托人打听准新娘的名字,然后连夜买了机票赶回来。
在见到的一瞬间,他才明白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他在国外认识她就一直暗恋她,但那时她身边有人,而那人还是自己的师兄,他只能隐藏起自己的心意。这份暗恋维持了五年,直到去年他终于得到她。
曾以为这是老天终于被他感动,特地赏赐给他的礼物。
可最终,还是被他亲手毁掉了。
他不甘,站在夜风中,声音飘忽而滞涩,“不要嫁给他。”
时绥眸色复杂的抬头看着他的脸,曾经,她真心地依赖他,把他当成自己的全世界,当时她以为那种依赖是喜欢,是唯一,如今抽身出来回过头看,好像并不是如此。
她对凌成周的感情是复杂的,她把他当成恩人,当成唯一的依靠,在被他伤害后,她失望的情绪多过伤心。
然而这种感情能称之为爱吗?
无论如何,都过去了。尤其当她知道这些依赖都建立在他的欺骗上,她和他更不能回到从前。
她用换人事件后面对他时最平和的心境道,“这是我自己的事,和你无关了。”
男人沉着眼问,“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所以才会想要嫁给他报复我?”
“没有,嫁给他和你无关。成周,该说的话我都说过了,我们没必要再牵扯了,现实也不允许,就当我们没有缘分。”
凌成周握紧双拳,腮帮咬紧,“缘分要靠自己争取!”
时绥见和他说不通,也不再强求,看了他一眼转身往回走,却被他一把拽了回来。
他拖着她往车里走,时绥被他身上的气势吓到了,连忙挣扎着想要挣开他的手,“你要做什么!凌成周你放开我。”
男人无动于衷,周身更加冰冷。
他在冷风中等了半个小时,这半个小时就是思想斗争的过程。
他只知道自己不能过没有她的日子。
凌氏也好,她也好,他都要。
即将失去她的念头强烈地控制住他的理智,他快被嫉妒折磨疯了。
时绥一手抓住车门,阻止自己被他推入副驾驶,她咬着唇大喊出声,
“凌成周,你要和傅时聿做对吗,要和傅氏为敌吗?你不要凌氏了吗?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带我走,明天你就会一无所有,你真的承受得了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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