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毓亲自领路带施翦到一处偏僻的地方,荒草漫野、古树零丁,一派凋残颓然的样子,一座竹屋赫然立于中间,凭空多了几分隔世独居的意境.
施翦抽抽嘴角,瞠目道:“毓哥哥是让我这个宝贝师妹住这儿么?”
尚毓冷哧一声,转身面向施翦,背着月光的脸显得格外阴森,“怎么?有意见?你不是空闲么,那便许你一处地儿好好整理。”
施翦谨慎地后退一步,心有余悸地摇摇头。
竹屋里摆设还是样样俱全的,只是施翦心中着实纳闷,这叹乐居里怎还有这样一处清冷的地方?
施翦按着尚毓的指示点燃了蜡烛,于是,两人便面对面地坐下。
“说罢,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师父说你这个徒弟不长进,要再寻个徒弟替了你。”
施翦接收到尚毓狠眯的眼神,这才娓娓道来。
尚毓听完后不作评论,反倒是眼光一转,落在了施翦身上。
“这次下山,你有何打算?”
施翦歪头想想,“本是漫无目的,如今却是要待在毓哥哥身边了。”
“跟着我干甚?”尚毓眉峰紧蹙。
施翦耸耸肩,无奈道:“要对毓哥哥好呀,翦儿要照顾毓哥哥。”
尚毓听不惯施翦那语气,说得自己好像死皮赖脸地赖上了她。
“我又不是小儿,何须你寸步不离?何况,你认为你在这儿能帮衬些什么?”尚毓冷笑,笑施翦的不自量力。
施翦惯了尚毓那目中无人的语气,心却知他说的没错。偌大的叹乐居里已经有奴仆众多,更别说毓哥哥的府邸了,只是,唉,没办法呀,这是责任也是承诺。
“那翦儿便刻刻不离,这总该有机会罢?亦或者,翦儿陪毓哥哥玩?”
“我事务繁多,毫无闲暇。”
“总之,我跟定你了,也绝不打扰你!”施翦不耐烦了,一语定下。
尚毓起身,脸庞隐在了烛火之下,轻轻道:“你,东施,可知‘打扰’二字怎写?”
施翦有些泄气地望着尚毓冷然离去的背影,幽幽地叹了一声,暗喊:师父啊!都怪您老人家丢给我的难题!
接下来的几日里,施翦再也没有见过尚毓,只因叹乐居只是别院,所以正邸施翦却是没见过的。
秀仁总来关照个一二,却言语不多,只道是少爷吩咐来的,所以施翦大部分时间都是孤身一人料理竹屋前的花花草草,有时也在叹乐居里溜达。
话说这几日着实悠闲,施翦便让秀仁带些花种树苗来,自己也好解闷。
忙碌了一上午,心想数日不见迎罗姐姐,今日会会也好,于是换了身衣服欣然前往。
自从那一夜,迎罗便在尚毓的暗喻下住在了叹乐居里的畅想阁里,一个青楼佳人,而且还是头牌入住,少不了风流子弟的一番探听,于是这本就暧昧的关系更是浮出水面。
尚毓对这事只是笑笑,不予回应,更是加深了人们对此这香艳韵事的猜想。
施翦来到畅想阁里,却不见人踪影。
“罗姐姐?香儿姐姐?”施翦唤道,却人无人响应。
施翦嫌闷,便绕到后院去,那里是一片小花园,更是有活水流动,杨柳垂岸,清风微拂,便会带起千万丝绦,卷起细缕芳香。
施翦有丝倦意,便攀上枝丫,欲酣睡一番,滴溜转动的眸子本是要合上的,却硬是挤进了缠绵悱恻的一幕,然后便不再移动。
不远处,两人衣带松懈,流露出细细满满的温情,美人醉眼迷蒙,双颊酡红,娇不胜羸,男子浅笑低语,似在诉明衷肠,一番哄语连连,惹的美人垂首羞赧,恰有还迎袅袅,勾缠带乱。
施翦不自觉地咬紧下唇,这场景怎的如此熟悉?
讽刺一笑,下句该是提议先贪图闺房之乐了罢?怨冤缘呐,原来,自己朦胧间竟是记得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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