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您有没有听说过,有食人兽,形状像羊长着四只角。”雾慈揉了揉自己手臂上的伤。
“哎呀,这又是什么时候弄的啊?”老太太拉住雾慈的手,让她坐下。
雾慈看了看另外一只手的伤,手腕处的血口还在只是不淌血了。
“这很早之前的伤了,没什么大碍。”雾慈道。手不时掩了掩那道口子。
“昨天我怎么也没看见啊?”
“没事的没事的,昨天不是天黑嘛。”
说着老太太跨过门槛,拉出桌子下的小抽屉,拿了些绷带和蒲蓉。
“不用麻烦了……”说着雾慈心里有些不解,为何自己施法时这煞气没把这伤口愈合,以往不管是骨折还是破皮,只要施法后煞气盖过的地方都会被疗好。
难不成没盖到?
雾慈低下头,盯着那穿孔的手腕。仿佛它是活在自己身上的另一个东西,不归自己身体所控。
直到老太太用绷带把那血口包好,问道:“小姑娘想什么呢?”
雾慈一惊,望着坐在一旁的老太太。
“没…没什么。”
雾慈把手翻过来,看了看老太太缠精致的结。老太太正要搬凳子去给雾慈上另一只手臂的药,被雾慈拦住。
“您去忙您的,我没关系的,真的去吧去吧,我没事。”雾慈催促道。
老太太看了看自己簸箕里的茶叶,再看了眼雾慈。
“没事,没事。”
雾慈看了眼茶叶,大概猜到了,站起来双手挡在老太太面前,喊道:“老太太!我明天要走!”
“啊?你明天要走啊?”
雾慈笑着,从容不迫地点了下头。
“明天就走啊……”老太太边嘟囔边搬起椅子往簸箕旁走,眼里很是不舍。
“哎呀,我这姑娘举目无亲,要不您做我亲妈什么的好不好啊?”雾慈坐一旁发问,也想安慰一下这孤寡老人。
老太太笑着点了点头,手里不停地和着茶叶。
雾慈看向自己手臂上的抽伤,凝神片刻,另只手盖住伤口,煞气从掌心一涌而出。
收手
煞气散去,抽伤愈合。
雾慈长舒一口气,不是自己本身和法术的问题,他这才放心。
起身蹲在老太太旁边,看她揉茶叶。
“姑娘,你是要去哪儿啊?”
“找人,不知你有没有见过一个爱笑,懂心,经常穿身白,法力达顶的男子叫少川,少年的少,山川的川,见过么?”
“这,小破地能容你这小神仙看一眼已经不错了,这没见过,但是啊。”
雾慈心里一热。
“这世间留一话啊,有缘自会相见,千年等一回,这心里要无悔啊。”
虽老太太说着开心,但对雾慈来说简直就是举盆接废水。
雾慈笑道:“那是不是接下来就是缘由天定呢?”
“对对对,缘由天定,由天定。”
“您还真信天呐?”
“嘿,小姑娘说这什么话啊,可是要被雷公听到劈脑袋的。”说着老太太举手敲了敲雾慈的脑袋。
“若您真信这天,天若回你,我大可不必过今夜,您村子里也不可能被土蝼吞数人。”
“那心里也得有个信啊。”
“若天都信不过那就信我一晚吧。”这句话吐出,雾慈心里已经十拿九稳。
“就一晚,保您和他们平安,一夜就够。”雾慈脸凑到老太太脸旁,求相信。
“哈哈,我也希望我的干女儿有这般神通啊。”
“当然当然。”雾慈一拍手,拿定了这土蝼。
老太太晃了晃簸箕,挑出叶茎,手指都被这叶脂沾黑了。雾慈在一旁看得无聊,下巴搁在膝盖上。
“您信不信我是个男孩啊?”
“嗨,这不可能不可能。”
“倒也是。”说完雾慈委屈地把头扭到另一边。
“那…您认识什么神啊?”雾慈嘀咕道。
“我认识你啊。”
雾慈笑出了声。
“一声不吭的,这般冷静肯定是什么天上的大人物。”旁边的老太太笑道。
“是不是在您眼里,会法术的都是神啊?”
“不,能在我老太太心里的才是神。”
听了这番话,雾慈望向老太太,两人四目相对了许久,老太太刮了一下雾慈的鼻子。
雾慈立直背,眨了眨眼,又趴到了自己的膝盖上。
“神仙都光着脚丫吗?”老太太问道。
雾慈看向自己的脚,脚趾动了动。
“看自己喜好来,好像不大喜欢穿鞋,这样挺好的。”
“到冬天那可得了?”
雾慈嗅了嗅自己的味道,没什么腥味,倒有股淡淡的清香,再看了一下自己的指间,没蹼不是水里的妖。想到那琵琶,大概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妖了。
“冬天嘛,有鳞甲保护自己的,没事。”
“你们多好啊,还能到冬天,我这,到冬天就腿脚不利索。”老太太长叹道。
雾慈有些失落,只能听,什么也帮不了。什么江湖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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