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候望向一直沉默寡言的谢钰,明明只是个十七八的少年,面色却深沉的让人看不透,别府上这个年龄的小哥儿都在玩投壶,而他却与他们商讨朝堂之事,他,好像生来就是让人敬畏的,迟疑片刻,道:“谢公子与那些小哥儿年纪无差,与我们这些老匹夫待在一起免不了无趣,不如也过去热闹热闹。”
“咱们也凑凑这热闹,看着他们小子玩投壶,我这手都痒了。”顾老爷高声应道。
这罢,几位老爷同谢钰一同去了外院。
“爹。”沈喧悻悻的过去将箭递给了沈平成,反正最后一个铜壶怎么试也过不了。
沈平成严肃着一张不失英俊的脸面,剜了他一眼,低声道了一句:“丢人。”
沈喧就不敢再说话了。
顾行之看几位老爷要投壶,便差人将之前投壶的木箭都收了起来通通放在了一边。
顾老爷身为东家,先拿了一支箭,笑道:“我现在是老眼昏花,投不过几位大人可别笑话我。”
其他几位大人都笑了。
“啾”的一声,是箭入壶口的声音。
临安候便也上了手。
临安候投过,便直接将箭交到了谢钰的手上。
谢钰一身黑色底团花锦衣玄色镶边,下颚微抬,交映的一抹余晖,将他的侧脸衬得柔和十分。
仿若嘈杂的一切都安静了下来,关节分明,白皙的手指扣着木箭,腕间轻轻一转,木箭轻盈如风,投出了一道抛物线,准确无误的进了壶口。
这才是第一投,投进去是稀疏平常。
但仍旧引得几位小哥儿和姑娘们的主意。
他身姿修长,比府上几位小哥儿都要高些,五官深邃,如鬼斧神刀,站在当中,就好似一道移不开眼的风景,
纪思琦看得呆滞,不经意出口:“那是何人?”声音飘渺不尽。
顾月桐也是第一次见,缓缓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沈容看着他,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情形,英亲王府的谢二公子,夜上善正寺,究竟是为了什么?
眼下又是一轮轮投壶,沈容今日穿着一双单菱绣鞋,薄底,站久了,凉气隔着薄薄一层鞋底就传入了体内,沈容有些不舒服,硬撑着几分。
老爷们开始投壶,几位小哥儿哪有立足之地,只得站在一处看着。
沉默许久的沈衡盯着谢钰看了会,低声感叹道:“做人怎么就这么不一样。”
“那得看是什么人了。”沈武搡了一把他,又冲着沈喧问:“喧哥儿,你是真投不过最后一壶,还是想给我们哥几个留个面子。”
顾行之闻言,也紧盯着沈喧。
“我要是能投进去,绝对不给你们面子。”沈喧耸了耸肩,“玩投壶我可不行。”
“嘿,这就是在埋汰我们哥几个了。”顾行之玩笑道,清澈的眸子亮如星辰。
沈喧一副正经神色:“当真没有,说起这投壶,我可比不过我那个妹妹。”
他想起在白马城时,他与阿容每次比试,都略输她一筹,阿容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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