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容说他是心思不静,才投不入。
“你妹妹?”纪思远也开口了。
输给男子,他可以忍受,可连女子都不如,哪还有面子,纪思远眉头高高隆起。
沈喧点头。
“想不到三妹妹还会投壶,真是稀奇,会握笔的女子常见,可会握箭的女子就没有了。”沈武冲顾行之挑了挑眉头。
沈祥闷哼一声,对之前的事情深记于心。
顾行之却忽然道:“我才不信,女儿家都是抓针刺绣的,怕是连箭都抓不稳吧。”
“不信你们就比试比试,我还会说假!”沈喧沉了脸色。
顾行之看向场中,已经是最后一投了,他爹未过,临安候是险过,谢钰也过了,沈平成在外从军十七年,过了也不足为奇。
而其他几位大人在前几投就已经败下阵来。
顾老爷觉得不够尽兴,便喊了一个小丫鬟:“去将我书房那玉净青瓷瓶取来!”
待小丫鬟将玉净瓷瓶取来后,众人都傻眼了。
沈英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壶口:“怎么可能,二姐姐,三姐姐,你们快瞧,那壶口,怎么可能投进。”
沈岚也是好奇:“我也是头一遭见。”沈容不可置否的笑了笑,其实投壶,最重要的是心静,当静下心后,你的眼中就只能容下壶口,壶口就仿佛被无限放大似得,这样就很好投掷了。
只见顾老爷命那小丫鬟将玉净青瓷瓶放在了铜壶处,与沈平成,临安候,谢钰三人道:“就你们三人过了最后一投,不如就试试这个,也让我们开开眼界。”
那玉净青瓷瓶的瓶口是最后一投壶口的一半。
临安后红着张老脸摆手:“不行,不我不行,最后一投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再投这个,我这双眼睛非得废了不可,就看沈大人和谢公子的吧。”
谢钰沉沉一笑,声线带着一种莫名其妙的磁力,就是吸引着人的听觉:“这样我可要紧张了,沈大人先吧。”
“我尽量一试。”沈平成拿起一根木箭,仔细的寻了个位置,站定,放手一掷,木箭在瓶中晃了晃,最后稳了下来。
顾老爷大笑称赞道:“好,好!沈大人果然好箭术!”
谢钰深漆如墨的眸子带着沉沉笑意,容颜俊秀,他捏着木箭,风轻云淡的开口:“沈大人一投就入,晚辈是真的有些紧张了。”
话落,他目光敏锐的落在了玉净青瓷瓶上,投掷时,半截亮洁的手腕暴露于空气中,好像能清晰的看见腕间突起的青筋一般,只闻“嘭!”的一声,就在箭入壶口的一刹那,瓶子碎裂,碎片落了满地。
众人被这一幕,惊的目瞪口呆。
“顾老爷,怪我力道不准,您这青瓷瓶碎了。”谢钰忽然回眸,露着几分讶异与歉意,轻巧的开口。
顾老爷与沈平成听此,两人都是脊背一阵发凉。
莫不是什么时候得罪了英亲王府?
沈容愣神,明摆着是这个谢二公子故意碎了青瓷瓶,真的是来者不善?
她身子是真的有些寒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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