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怀瑾对于此时楚东霆的碰触,头一次感觉到有些抵触与反感,没有了从前被他碰触时的那种欣喜幸福之感。
楚东霆兴许感觉不到她有什么异常,可是她的心,她自己知道。她对楚东霆有些心凉了。
兴许在楚东霆的角度看来,为了护她周全,使她免于受到朗月的残害,所以传来华玉布下摄魂烟,精心设计了一场假象使朗月以为她已经教楚东霆剔去了肋骨撄。
若颜怀瑾是个没什么追求的妇人,终日里能得丈夫一点好脸色便知足了,可惜她不是个依附于丈夫的无知妇人,她对爱情有自己的看法和坚持,爱她就要高调的爱,她不接受偷偷摸摸的不磊落不坚定的爱偿。
或许楚东霆以为他设下假象使她能够免受剔骨之苦,她颜怀瑾应该对他感恩戴德,更应该在他有意宠幸她之时便热情的弓起身子迎合他的需要。
可是他却错了。
她非但不觉得感恩戴德,反而心凉了。
楚东霆如此大费周章的瞒过朗月的眼睛,无形之中透露了他在成全朗月的意愿,他不敢与朗月正面冲突,进而光明正大的保护她颜怀瑾。
或许不是他不敢,而是他不愿。
颜怀瑾三个字分量到底太轻了。
在楚东霆的心目之中,权势排在首位,其次才是女人。
在没有别的女人之时,颜怀瑾或许还能在楚东霆的心中跃居第二,然而一旦出现诸如旧情人或是暗恋者一类的女人,那便是来几个便往颜怀瑾前面插队几个,颜怀瑾在排行榜上一坠千丈,从来垫底,从未拔尖。
只能安慰自己自己曾经也排行第二过,也可以安慰自己说没关系,自己可以同别的女人比长情和付出,坚持到最后或许自己便在楚东霆心中有不可取代的地位了呢。
可是她太天真了。
层出不穷的女人使颜怀瑾渐渐觉得怎么坚持都没有用的,因为总有新的女人出现。
想来也是,以楚东霆的年纪,过往人生不可能是空白的,加之他相貌出众,玩起女人来也分外有优势。
颜怀瑾冷静的想了一想,自己还是不要用自己的一生来当计数器计算他的人生中究竟会出现多少个女人了。操不起那个心,天天担心他和别的女人出事,日子过到最后反而无趣了。
“相公,你知道吗?你这么亲我,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颜怀瑾只是实话实说,却不知这话对于男人来说是一种极大的侮辱。
楚东霆眼底的火苗似乎被冷水骤然浇灭了,他的唇缓缓离了颜怀瑾的耳垂,撑起上身,有些颓然的凝视着颜怀瑾,“怎么亲你,你才有感觉?”
“不是吻的问题,是人的问题。只要是你,我就不行了,完全没有了感觉……”
这句话比方才那句的杀伤力更为强劲了,对男人的侮辱指数直达顶点。
楚东霆的薄唇紧紧抿着,自己为了她,绞尽脑汁的想出摄魂烟这一计策将她的性命保护周全,她非但不领情,反而对他越发冷淡了起来,他反倒是一头热的自作多情了,她究竟哪里不满足?
“那么孤王可以知道,谁的吻可以令你有感觉么?”
“目前没有。但我相信终究有一天我会遇到那个人。”
颜怀瑾虽是极为平静的叙述事实,然而却不知晓自己这句话将楚东霆彻底激怒了。
“你放肆!”楚东霆猛然将拳头砸在床榻之上,发出砰地一声闷响,“你已经是有夫之妇,竟然还希冀遇到别的男人?你的妇德呢?”
“我天生缺德。你休了我吧。”
颜怀瑾对他的怒气置若罔闻,方才幻象之中她连剔骨之痛那般生不如死的感觉都体会过了,现如今楚东霆无论怎么罚她,都不能比剔骨之痛还厉害了,大不了一死,随便吧。
“你……怎么这样不知好歹?孤王护错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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