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头也不回便拜:“四贝勒。”
胤禛笑了笑:“希望你那日回去后没有生病。”
林黛玉道:“并没有。我只是看着弱了些,其实这几年身子已经调养好了,很少生病。”她的病大多来自她的心,有句话说的没错,她就是心窄,看不穿,总大喜大悲,前世才招惹了一身病。这辈子看穿了,自然就没了病。
“那就好。”胤禛道:“按我说,你学一学骑马,说不准看起来能康健些。”总这么单薄娇弱,哪个看了都担心。
林黛玉笑答:“我哥哥和弟弟也这么说。”除去凌霜踹她那段,骑马确实很有意思。
两人都不说话了,一阵沉默。
胤禛忽道:“那天我去书铺,钱书生还问起你来,问你还有没有什么新奇的好孤本,好跟他换。”
林黛玉笑吟吟道:“我家里孤本多的是,可我厌恶钱书生不是好人,不想跟他换。”
胤禛低声笑起来,林黛玉疑惑了:“你笑什么?”
“你在为人打抱不平么?”
林黛玉“啊”了声:“算是吧,明明是很好的字,为何他如此贬低呢?”
胤禛莞尔:“他有他的理由,你且不必管。书铺论起藏书之丰富,孤本之多,远及不上阅书阁,你不去那倒好些,我只白问一句。”
林黛玉道:“你下次去告诉钱书生,若他再有那位先生的书法字迹,我就再跟他换孤本。”
胤禛摸摸鼻子,点头。
太医出了新房,说凌霜只是不慎食用了虾,所以才起了一身一脸的红点,他开了药,抹上三天就好了。
众人不胜唏嘘,这个女人何其点背,不光一生中最重要的洞房花烛没了,明日朝见皇上后妃的时候还要继续丢人,真是……活了个大该的。
不论新妇如何,胤祀都要出来招呼宾客。
胤禛踟蹰了会,还是说了出来:“林姑娘,你该离我远一些。”
林黛玉笑道:“四贝勒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胤禛仔细打量了她一圈,喃喃如自语,却又偏偏叫人听的一清二楚:“看着弱女子一个,竟然不怕死。”说罢转身走了。
林黛玉失笑。看来四贝勒竟嫌自己胆子大,知道他命硬克妻,还不离他远一些,省的无辜惨死。
可他怎么不想一想,他救了她三回,两人数次见面都叫谈甚欢,自己将他看作是个好人,怎会故意远了他?若自己果然远离他,他就算铁石心肠,也总会寒心的吧。
何况林黛玉从没信过四贝勒命硬的话,冲那三回的救命之恩,四贝勒就是个福星啊。
胤祀敬酒到女眷处时,敬到林黛玉那桌,笑问:“林姑娘身子可大好了?那日真是抱歉。”
林黛玉举杯齐眉,敬胤祀,笑道:“多谢八贝勒关心,奴婢并无大碍,八贝勒不用道歉,您没什么错。”
胤祀喝了杯里的酒,道:“那就好。你和温恪关系好,不用对我生分至此。”
林黛玉淡笑着点头。
胤祀又和林黛玉说了几句,才走了。
林黛玉放下酒杯,正索然,肩膀被拍了一下,一人道:“你在这里?可叫我好找。”
林黛玉回身一看,原来是顾太清,笑道:“顾姐姐,你也来了。”
顾太清道:“我早看见你了,方才你跟八公主亲热,跟四贝勒说话,我哪敢上来。”
林黛玉歪头笑言:“有何不敢?”
顾太清拉着林黛玉溜出酒席,找到一处僻静所在,悄悄问她:“玉儿,你跟四贝勒都能说上话,你们很熟吗?”
林黛玉道:“四贝勒万金之躯,我怎敢跟他熟,没有的事情。”
“哦。”顾太清又问:“那四贝勒为何跟你说话,他说了什么?”
林黛玉微一皱眉,只说:“没什么,不过是两句闲话。”她本来觉得顾太清端庄文静,不想今日竟不顾体面向她打听跟人家的话,分毫没有往日的形态,这是为何?
“那边是何人?”
只听一句大声的质问,林黛玉和顾太清忙从柱子后头出来,来的是四贝勒和太子,两人忙行礼拜见。
太子叫起两人,温和问:“两位姑娘为何不在席间,反而跑出来?”
顾太清道:“喝多了酒,出来散一散。”她面色酡红,果然像喝多了酒的。
顾太清和林黛玉站在一起,顾太清今年十四岁,已初长成,美人儿一个,反观林黛玉生的比顾太清更好,年龄却还小。因此太子只将眼睛放在顾太清身上,问了她许多话,四贝勒在旁看着,闷声不语。
太子终于放人后,顾太清忙拉着林黛玉走了,走远了才拍胸口道:“吓死了,太子话可真多,四爷怎么不跟我说话呢。”语气中有些抱怨。
林黛玉缄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