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教教你何为以夫为天。”
“混账!混账!凤移花,大爷,大爷,你回来,别走,别走——”
眼见那曾对她柔情蜜意,言听计从的夫君越走越远,她扒着门缝,坐在冰冷的地上便失声大哭起来,再不复花大奶奶的尊贵傲然。
那脏婆子又在门外啧啧几声,往地上呸了一口浓痰。
春景阁,华灯初上,热气腾腾的家常菜陆续上了桌,娇娘正站在门口等待,远远的见他出现便笑着迎了上来。
见她挺着肚子走来,他忙快走几步,穿花拂柳到了近前,扶着她的手臂便开始责难,蹙着长眉道:“就不能老实在屋里坐着,天色渐黑,若是磕着碰着冻着我儿子,爷便将你吊起来狠狠打。”
“那就随你打。明儿个我还出来迎你。”
“竟还敢顶嘴。”他绷不住脸便笑着轻拧了她微丰润的脸蛋一把,过门槛时便将人一把横抱了起来,“走,吃饭去,免得饿着我儿子。”
两旁伺候的依旧是姜府的那几个,素衣、朝云已是大好了,今儿个换了个正经的小院子,她们便出来帮忙洒扫归置衣物摆件等。
这会儿正站在屋门口给打起帘子来,见大爷又抱了玉姨奶奶进来,她们都见怪不怪,只垂着头咧着嘴嘿笑。
娇娘的脸皮也是越练越厚,反正都是自己人,她便主动搂着他的脖颈,笑颜如花,好不幸福。
“大爷,今日这桌可有一半是我亲手炒出来的,你尝尝我的手艺可好?”
凤移花叹了口气,将人放到铺了毛绒软垫的圆鼓凳上,挥退了伺候的姜妈妈等人,便点着她的鼻子道:“自己在家怎么就这么能折腾,一点也不让人放心。你真要我把你拴在裤腰带上?”
娇娘笑哼了他一声,拿起筷子来夹了她最拿手的醋溜白菜放到他跟前的白瓷小碟子里,“尝尝看好不好吃。”
凤移花用一种“真拿你没办法的”宠溺眼神望了她一眼,扫了一眼桌子便见果真是家常菜,一盘白菘炖豆腐,一盘醋溜白菘,一碟炒花生,剩下的荤菜也都是家里厨娘没做过的辣椒炒肉片之类的。
色形虽不好看,可闻起来却香,勾得他食欲大振,便笑道:“娇娘好生能干。”
转脸看她却见她正捂着脸,而那脸蛋竟红彤彤的,目光也水润润的。
他大感意外,忙道:“可是害了病,这脸怎么这么红?”
“没、没。可能是屋里烧的炭盆太旺了。”娇娘可不会告诉他,她被他方才的眼神羞萌到了,“大爷,吃饭吧,我好饿了。”说着,忙低头做出认真吃饭的样子来。
他多瞅了她几眼,也低头吃饭,沉思半响儿,浓密的的睫毛忽闪了几下,似是福至心灵,他一扬唇便笑起来,见她只吃青菜不吃肉,便夹了一片酱肉放到她的碗里,并复制了方才的眼神,果然,他的娇娘脸色更红了,眼睛更水亮了,像吃饱喝足抱着肚子躺在阳光底下晒太阳的懒猫,一逗便喵喵叫,眼睛泛水光。
不知何故,他觉得今天特别饿,连吃了两大碗饭,娇娘今天却没吃多少,一顿饭被电了好多下,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回卧房的时候,就像踩在云朵上,轻飘飘的。
凤移花腹内憋着笑,待两人都上了床,他终是忍不住,拍着床板便大笑起来。
娇娘眨巴了几下眼,也被他的笑感染,推着他道:“有什么好笑的,你也快跟我说说,我也乐乐。”
凤移花弹去自己眼角笑出来的湿润,抱着她道:“我的娇娘怎能如此惹人爱呢。”
“哎?”
“好了,不逗你了。说正经的,你老老实实的在院子里吃喝玩乐,想做什么便吩咐人,你自己别乱折腾,听见没有?”
“没有大碍的,我问过府里的那个大夫,他也说我现在没有大碍了,多走走对孩子也好。再说了,我今日不过是突然来了兴致,你不喜欢那我以后就不做了。”
“那可不行,娇娘的手艺如此好,我以后可还想吃呢。待生下孩子,你想为爷做多少顿家常菜爷都欢喜。”
两个人又说了会儿话,气氛正好时,便听人报说侯爷有请。
凤移花登时便止了笑,眸光发暗。
“何事?”娇娘见他面色不好,禁不住问。
“该是商议选个黄道吉日,将我那道圣旨收入祠堂供奉着的事儿。你别乱动,就躺在床上吧,我自己穿戴。”
“早去早回。”娇娘道。
“知道了。你也别等我,我可能回来的很晚,你困便先睡。”
“哦。”娇娘见他掀帘子走了,这才又躺了回去。
从来了侯府她还没见过这侯爷呢,不知他待凤移花这儿子如何?
想到此,娇娘坐起身便喊姜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