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人的一声怒吼,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了过来。
被风萍泼中酒水的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戴着黑框眼睛,看起来倒是斯斯文文的,就是眼神有点儿飘,脸上阴鸷的气息比较重,一看之后,给人一种极不舒服的感觉。
天气本来挺热,那人穿着又是浅颜色的t恤,被风萍洒出来的酒水泼中之后,劈头盖脸的都是鲜红的液体,好像被人开了瓢一般恐怖。
“红酒的浓度还是很不错的,可惜了。 ”范无病叹了口气,心道刚才风萍泼出来的这些酒液,其价值就顶的上普通人一个月的工资了。
风萍泼出来的是一九七八年的拉图,早在十四世纪的时候,文献中就提到过拉图庄园,但是它当时还不是酒庄,到了十六世纪的时候,这里才开始种植葡萄,在十九世纪中叶已被评为法国波尔多一级名庄,倍受红酒爱好者们的追捧。
这座古老的酒园在十七世纪被法国路易十四的私人秘书戴.夏凡尼买下,以后一直在法国贵族之间转手。 拉图最好是陈放十年到十五年才会完全成熟,成熟后的拉图有极丰富的层次感,酒体丰满而细腻。 正如一位著名的品酒家所形容,拉图就犹如低沉雄厚的男低音,醇厚而不刺激,优美而富于内涵,是月光穿透层层夜幕洒落的一片银色。
可惜的是,这么昂贵地酒液。 居然泼到了别人的头上,实在是可惜了。
“对不起啊——”风萍也没有想到这酒液居然会飞出去,还泼在了别人的头上,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毕竟是自己的过失,造成了人家的损失,这个事情,该怎么办呢?
“对不起?!如果说对不起有用。 那还要警察做什么?!”年轻人不依不饶地说道。
“噗——”范无病本来没有当一回事儿,可是听了年轻人这句话后。 忍不住把一口酒水给喷了出来,哈哈大笑起来,“你这人实在太逗了!可怜我的拉图啊!这一口起码喷出去几百块钱!哈哈哈哈——”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信不信我拿酒喷你一身?!”年轻人怒道。
范无病脸色一变,冷哼了一声道,“给你两个胆子!”
“你当我不敢啊?!”那年轻人也是热血冲昏了头脑,直接端起桌子上地茶杯就要往范无病这里泼。
只见嗖的一道乌光闪过。 那年轻人地身形踉跄了一下,坐回了原来的位置上,t恤的袖子被一只乌木筷子死死地钉在了实木桌面上,被筷子这么一带,不仅他差一点儿就摔倒,手中端着的茶杯更是一抖,滚烫的茶水都泼在了自己的裤子上。
夏天大家穿的衣服本来就单薄,这么一来可就把自己烫得不轻。 顿时鬼哭狼嚎起来。
旁边儿地两个同伴见状大惊,赶忙过来拔那乌木筷子,却不料乌木筷子本来就坚实,而实木的桌面更加坚实,连着拔了几下,却纹丝不动。 于是只好改着去拽那t恤,扯了一个大洞之后,总算是把衣服给扯出来了。
三个人都有些惊惧地看着范无病,不知道这人到底是什么来路,就冲他一掷之力便将乌木筷子插进了实木桌面中,就足以断定这人实在不好惹,难道说,是个武林高手?
范无病这才淡淡地说道,“不就是一件t恤,外加泼了一身酒水么。 多大的事情?赔你两千块钱。 外带一瓶拉图还不行么?再想多要,那是一分钱都不可能了。 ”
说着范无病甩了两千块钱出去。 又将一瓶没有开启的拉图让人送了过去,然后说道,“没事儿不要那么大的火气,我看你脸色发红,印堂之间略浮黑气,肯定是心脏有些不好,最忌讳心浮气躁了,小心会心肌梗塞。 ”
“你才心肌梗塞呢!”年轻人顿时大怒,就想要捋起袖管来跟范无病干上一架。
“小董,算了,各吃各的饭,人家也不是有意泼出来的,再说不是也赔钱了么。 ”那个年纪大一些的男子,见到范无病这边儿人多势众,而且也做出了赔偿,便不想生事,极力劝阻道。
其实年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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