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麻是一个很小的县城,人口不过四五万。这里的居民不少都是以牧业和打猎为生的,巴多兄弟原本也是当地的猎户,他们的师父月轮大师是十年前来到邓麻的外来户,但是很快月轮大师在民众之中得到了很高的评价,并且在邓麻这个不太起眼的地方建立了一所十字寺,月轮大师所信仰的宗教和当时传统的宗教有很大的不同,但是经过这十年的时间,邓麻当地人中,十个也有五六个皈依了十字寺。
巴多兄弟就在其中,而且月轮大师不仅仅是一个有智慧的老师,更是一个出色的武者。巴多兄弟的武艺多半都是由月轮大师教导而成的。三个月前月轮大师卧病难起,他们两兄弟就出了邓麻,在吐蕃走遍各地,遍访名医。
这几年信仰天主的十字寺在大唐也建立起了不少,所以对此孙思邈也并未感到太多的意外。只是当一行人到了邓麻的十字寺门前,却觉得这个寺庙的不同之处。
因为实在是太破旧了,清晨的余光照在周围的青草地上,颇有生机,只是这建筑在众人的眼中实在是寒掺了一点。孙思邈在巴多兄弟的引路下,进入了十字寺,虽然听闻过,但是对众人而来,终究只是第一次进入十字寺,心理都有些好奇。但是很快,他们都被一种神圣庄严的氛围所感染,就连平时停不下来的司马无悔都安静的出奇。
“麻烦大家在这里稍稍休息片刻,我带孙先生入内室为师傅治疗。”
里克巴多让他的弟弟陪同大家留在了大厅之中,自己则带着孙思邈继续往里面走,里面的内室并不大,门也敞开着。孙思邈将自己背着的医具都放了下来,就看到床上躺着一个年仅四十多的男人。
孙思邈直接上前,按住了脉搏为他诊断。稍稍过了一会儿,孙思邈便开始施针,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开了一个药方给巴多兄弟,让他们去县城里面的药铺抓药。
经过孙思邈的治疗,月轮大师已经可以坐起来,并且在屋中两个人畅谈甚欢。
“巴多老弟,你说这里离野马树林有多远?”
司马无悔看着吉利斯巴多问。
“来回大概一天的时间足够了。”
听到吉利斯巴多的回答,李封晨心理十分的欣慰,虽然经过了孙思邈的施针,已经恢复了六七成的功力,但是总还是有些后继无力,等到了野马树林,一切都可以解决,这前景让李封晨十分的期待。
“只是这次在百寒城足足耽搁了两周的时间,在太原府也耽搁了一周的时间,怕是到了大理也会比走南面官道的武林人士,晚大概一周的时间。”
杨飞分析道,毕竟这次所有人的目标都是惊雷刀,虽然现在在一起,但是难免大家各怀鬼胎。而且先先后后到了大理的各个门派高手也是不少,未来将会面对的又是什么呢?
“孙先生妙手回春,医术高明,某深感佩服。”
“大师谬赞了,这番前来邓麻却也发现此地民风淳朴,大师在此地造化十年,功不可没啊。”
“这都是天主的功劳,某不敢居功。方才听两位劣徒说起了孙先生,说先生高义连连拒绝了隋唐皇帝的召唤,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
孙思邈正襟危坐,已经七十高寿的孙思邈面对眼前这个比自己小了足足三十岁的男子,却感觉到了一些的严肃。
“我常常感叹,这天地之间总逃不出名利二字,我并非不愿名扬天下,只是担心这名利让我迷失,故此每次都不敢奉旨。”
月轮大师微微抬起手来。
“孙先生,这名利二字世人皆求,即便是古之圣人亦是如此,若非先生以为一直隐居便可以躲避名利二字了吗?”
“大师妙言,孙某愿闻其详。”
“人活在世,本就诸多欲望,又怎能逃出名利二字。有些人一生碌碌无为看似无名无利,但是名利二字对这些人难道就没有影响了吗?孙先生反其道而行,不也是因为名利二字?”
孙思邈在一旁静静思索,却不得而知。
“孙先生高义尚且如此,芸芸众生又有何人不为名利而走。不过是有些人走得高,有些人走不得而已。”
“大师以为孙某人如何可以走出名利二字?”
“其实孙先生根本就不用走出名利二字,因为名利二字本就在你心里,难道先生有剖心重生之能?”
“大师之言高才,孙某愿闻奇详。”
月轮大师端正而坐,双手平放,颇有些得道大师之风。
“人其一生,难以自救。便如名利二字,外在的表现不过是人内心的写照罢了。苦在心中,何人又能剖心而改之?故教化众人以己之力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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