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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
那些野兔皮子并松鼠皮子并没有都卖给货郎。年前的最后一些时间里,兰花儿只是匀了一点野兔出来,在货郎那换了钱,又马上换成了各种调料或是过年要用的一些零碎的东西。
兰花儿甚至换了一点儿红纸,准备之后去求着杨郎中给写个春联的。
爆竹倒没有买,觉得有点儿浪费。又换了些浊酒,家里边一个子都没存下来。
狗蛋的伤养了好久,总算已经好一些了,伤口都结上一层痂,头上扎着的布条也都拆了。平日里只要注意些不要碰着受伤的地方,也不用太注意什么。
之前一直被关在家里边,狗蛋好像都要憋坏了的样子。刚拆下来头上布条那天,就开始往杨郎中家里边跑去,说是要立马就开始上学。
杨郎中把他好一顿念叨,好不容易才将这个好学得让人害怕的小娃子给劝了回去。
颜大郎不得不分心出来看着狗蛋,让这小家伙不要把自己给累倒了。
兰花儿都忍不住要问:
“你就这样欢喜启蒙识字么?”
狗蛋歪着脑袋想了想,回答说:
“也不是的。有时一直学不会,也觉得烦的。可想着以后能挣大钱给阿哥娶嫂子,又能给阿姐存嫁妆,就高兴了。”
自此以后,兰花儿便让杨郎中勒令这小病人每日不许用脑太过,还害得狗蛋嘀咕了许久。
改花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将近年关了。
他回来的那两天刚好下了场雪,也不大,衣服却有点儿湿了,让兰花儿在旁边看着就一脸的心疼。
改花自己却并不觉得有什么,憨笑着将镇上买的年货都放下以后,先是去看了狗蛋的伤,又跟着兰花儿看了看屋后筐子里边养着的野兔和干晾着的冻鱼冻肉,这才腾出身子来,听兰花儿和颜大郎将家里头的事讲了一遍。
听着兰花儿说了那些兔子的来历,改花在旁边忍不住挠了挠后脑勺,很认真地讲:
“阿林,你跟着一块过年不?”
颜大郎瞧了他一眼,静了静,好像在想改花这到底是客套还是真心的邀请。过了好一会他才慢慢点了点头,说,“好”。
兰花儿之前没有仔细问过改花的年纪,总觉得要说忘记了什么的,实在有些让人怀疑。这次趁着将要过年的,借口说要在家里边祭神,让改花将家里边人的八字都写了一遍。
到了年后,改花便十五,真到了该说媳妇的年纪了。可他自己不提,兰花儿身为妹子,总不能帮阿哥讲这种事情。何况现在家里边这样子,哪里是适合迎人进门的,只能先按下来了。
改花之前在镇上镖局的时候,说是当打手的。既然要当打手,自然学了些防身的武艺。一身伤,也换来了一身紧实的肌肉。身子长高了些,肩膀又宽,连脸上的神情都跟着沉稳了下来,不似一年前的稚嫩。兰花儿初见他的时候,差些儿就要认不出来。
即便那是她哥,她也忍不住有些看得呆了。好俊的少年呀——当然,不是那种白面书生的英俊,只能说是非常阳刚的少年吧。
她才想起往常在村子里头听到的那些闲言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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