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花儿把腊肠都晒到后头去以后,这个工作就算是做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等着她在每天夜里之前将东西都收回到屋子里头去了。
臧狼每次都整好在兰花儿准备把东西收入屋的时候家来,瞧见兰花儿在那后头准备要忙开来的,就赶紧过去帮忙,讲那些东西都一并抱回到屋里边去,一边问,“小娘子您这来回的抱,也不嫌折腾得麻烦。”
“那怎么行咧,”兰花儿跟在他旁边,原本还想着把他手上的东西抢过去一半的,可后来就发现臧狼完全不肯让,所有东西都要自己抱在怀里边的,不由得有些气馁地跺脚,“这怎么好放在外边,夜里头有夜露的,放在外头好要被打湿了的,回头说不定要发霉的,还是得搬回灶头那边,让烟熏着。你这是做啥咧,又不是多沉的东西,非得抢着抱么。”
臧狼便嘿嘿笑着,讲,“既然不沉,小娘子让我抱就是了。也没几步路的。”
“是不沉,可脏咧。瞧你这抱的,回头还不是要我来洗衣裳。沾得上边都是油,可不是好洗刷的。”兰花儿一边叹气,却也知道臧狼这是心疼她,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让臧狼就这么瞎忙着了。
臧狼也已经习惯了兰花儿这种性子,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在一边笑。兰花儿要是真不想让他做的事情,无论如何都会抢回去的。这会儿既然没有硬要抢的,那就是同意他做了的。
这几天正好碰上杨郎中在屋里边给兰花儿烧姜汁红糖水的,说是个滋阴的法子,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得来的,说是要让兰花儿试一试。
兰花儿以前就知道这是个有用的,据说能止痛,对身体也好。好些来月事的时候痛得不行的姑娘都靠着这个法子来撑过去的。只是她以前从来不痛,也不大需要喝这样的东西。一时半会的自己也都想不起来。还是杨郎中和她讲了以后,她才恍然,暗地笑了自己一回。
这明明是自己知道的事情,却完全都忘记了。而且还是这样隐私的闺房密事。得亏杨郎中也有些年纪了,她也算是个现代人,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家里头的人要是问起来,杨郎中便只说是滋阴补寒的,对女子身体尤为有效。兰花儿想了想,干脆连小蝶的份儿也给准备了。
小蝶年纪比她要大,可身骨子一直都没长开来的感觉,来了赵家这么久,眼看着也从来没有过月事的,说不定是根本就还没开始来。她说话还不大利索,兰花儿又不知道该怎么问她,只能把这疑问就藏在了心上,想着自己仔细点儿观察就是了。
要是什么时候小蝶身体出现了变化,她也总归是能看出来的。
既然小蝶这身子不好,眼看着也是个阴虚的,兰花儿也就连她也一并跟着补上了。唯一让人为难的,就是家里边的红糖也都不多了。蜂蜜倒是还有不少的,可那和红糖完全不是一个功效的。
红糖有点儿中医里边药效的作用,拿蜂蜜替代了,可就没那个效果了。
兰花儿干脆把家里头的红糖都给了杨郎中,让他看着煮。大不了回头的时候拿蜂蜜来替代糖就是了。而且这边是北方的口味,横竖糖也不是什么不可替代的调料。就是她烧菜的时候不放糖,家里边的人也不会说什么的。
臧狼倒是还记得兰花儿之前肚子痛的样子,也懵懂地知道女子每个月都会有那么几天的。他好像在京城的时候就已经见过姜汁红糖这个方子,这回见杨郎中做了,可能是又想起了兰花儿难受的样子,背地里的时候,就悄悄地问兰花儿:
“小娘子是最近又不舒服?”
他这么问得没头没脑的,倒是把兰花儿闹了个莫名其妙的,“没有啊,最近好得很咧。怎么啦?”
“我瞧见先生烧那个,”臧狼挠挠头,“以前见过,都是些小娘子不舒坦的时候吃的。现在还那样痛?”
兰花儿被他这么一说,才知道他在讲的是什么。被他这样一问,实在是觉着有些奇怪。可这也不是不能见人的事情。她回头想想,除了刚开始的那一次以外,她好像就再没有那样难受了。也不知道是因为平日比较注意,还是杨郎中开的方子还不错。
不舒坦自然是有的,痛也难免。不过只要忍忍,那感觉也就过去了。
而且打从那次以后,事情就再也没停过。她一直都没时间停下来歇一歇的,甚至都想不起来要难受了。现在被臧狼一问,她也只能有些茫然地摇头。
“没有。自然是不舒坦的,可……也没那样的痛。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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