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痛。可能都过去了吧。没事儿,用不着担心。”
臧狼其实也不完全懂这些女人身子的事,被她这样一讲,也就只跟着点头。
日子总算是过得平稳。
兰花儿的腊肠每天都晒在外头,也得亏周围的护栏筑得高,腊肠也总算是晒得十分的顺利。
原本她最担心的就是这腊肠晒在外头,被外边的灾民瞧见了以后会给家里边添麻烦的。也怕现在天气不够干燥,没法子将腊肠风干,反倒是白白浪费了那上好的腿肉。
现在看来,虽然空气不算十分干燥,风也不算猛,可到底太阳猛烈,至少是不用担心腊肠会发霉了的。
据说这腊肠腊肉一类的东西,一定要在秋天起北风的时候放出去风干,味道才特别的好。兰花儿自己从来没有做过,只是听过这种说法罢了,也从来没有去考究过到底是什么时节做出来的腊肉腊肠才是最好吃的。
现在对她而言,只要能成功地把东西做出来,就已经很不错了,哪里还管它哪个时节做得比较好吃。就这年头,有口吃的已经很不错了,哪里还敢挑七挑八的。
这些肉原本也是要做成干货的。只不过要是按照村里边人一贯的风俗,就应该是做成烟熏的。兰花儿一直不太喜欢烟熏的肉,总觉得有股子怪怪的味道。这会让做成腊肠,不过是尝试一下换一个口味罢了。
既然这次眼看着是要成功的,兰花儿也就再没有那么多心思放在腊肠上头了。
她开始担心起外头那些灾民,以及清理山道的工程来。
倒不是说她已经悠闲到有时间去担心外头的民生问题,而是她家里边的男人都在外头干这活儿呢,她没别的事情做了,想的自然就是她家那些男人做的事情。
刚开始的时候,外头那些灾民大概是觉着自己也想到镇上去,所以十分自动自觉地就加入了清理山道的队伍里边去。可后来慢慢的,那些灾民就开始觉得这是个敲诈的好机会。
要说是敲诈,其实也不对——他们已经饿得没有法子了,山上又不是那么好找食物的。容易找到的东西都被他们吃光了,再往深山里边去,就是猛兽的地盘。他们压根儿不敢上去。既然在山上找不到食物,他们只能把目光重新又转回到村里边来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臧狼他们在村子里分过烤肉,那些灾民挑了几个头头,据说到村长家去,上门跟村长谈判了。说是他们既然付出了劳动,帮着坳子村的人清理山道的,自然应该从坳子村这得到些报仇。他们要的也不多,每天管饭而已。可这样的要求,这样多的灾民,根本不是现在坳子村所能够承受的。
村长果断地就拒绝了他们,还讲,“这道路清出来了,你们不是也能到镇上去啊。镇上在赈灾咧,你们过去,还有条活路。留在这村里边,真以为能活下去啊?村里边谁还有这闲粮给你们吃。实在撑不下去,就学着赵家颜家的,那山上头不是好多吃的吗,好多豺狼虎豹,赶紧吃去啊。”
这些都是改花回头学给兰花儿听的。
兰花儿听了就皱皱眉头,“村长讲话好冲的咧。”
改花也跟着点头,“嗯。村长这些天也过得不舒坦。村里边有事,他哪里放得下心。那些灾民其实倒不算过分,就是村里头实在也没法子支撑了。”
兰花儿回头看了一眼家里边藏东西的地窖,想了想里头储着的粮食,不由得也叹了口气,压低了眼帘子,“嗯”了一声。
之前赵家和颜家合伙着给村里边分了次肉,大家对他们的态度跟着也有些不一样。不管是灾民还是村民,见着改花和颜大郎,甚至是见着臧狼,都会跟着主动打个招呼的。原本那些灾民十分害怕臧狼,这会儿一下子变得热情了起来,反而让臧狼觉得好不习惯起来。
他是个简单的,见人家一下子热情了,回头就偷偷地跟兰花儿讲,说觉得那些灾民其实也过得十分的可怜。
可怜又有什么法子。
兰花儿领着臧狼去点了一遍东西,低着声音跟他讲,“家里边就只有这些。你说要是分出去了,明年要怎么过日子。”
臧狼原本也不是这个意思,听兰花儿这样讲,就伸手去拉她,“小娘子别难过,我多干活就是了。”
他说的多干活,也不知道是多到后山上去猎猛兽,还是多做点儿体力活,好把山道早日清理开的。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