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面无表情看了阮画一眼,沉着声,“我真的没想到,你会是她的女儿。”
阮画低着头,心里燎原一片,却不得不缓和着声线说,“爷爷,既然您都知道了,我也没有瞒着的必要。我妈妈的身份,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在这之前,我并不知道她就是......而且爷爷,我妈妈真的没有偷窃,那些东西,真的是您的儿子送给她的。”
老爷子凉凉地看了她一眼,“你希望我放过她?”
阮画咬着唇,一脸惨白,“爷爷,就看在我曾经救过您的份上,东西还给卫家,您放了她好不好?”
老爷子拧眉,不答反问,“之前报纸上和媒体有关于江沅身份事情的报道,是你做的手脚吧?”
阮画一惊,脸上血色尽失。
老爷子像是一早就知道答案,不疾不徐地回答,“她之前出了车祸,说是刹车出了问题,这事儿,你也有参与吧?”老爷子目光咄咄地看着阮画,到现在都不相信,这个外表看起来温婉娴静的姑娘,会做出那么阴险的事情来,“我就是看在你救过我的份上,才刻意将你撇出了这件事情之外。不然,你以为你还有机会能站在这儿跟我说话?”
阮画身体一软,如果不是及时扶住身边的大树,怕是早就瘫了下去了。
“原来您都知道。”
大门口忽然想起汽车的引擎声,阮画下意识地抬头看去,正好看到温承御打开车门,从黑色迈巴赫上下来。
四目相对,男人眼睛里一片清冷,如同陌生人一般。
老爷子见是温承御,拄着拐杖站了起来,用眼神示意老卫。等温承御走到跟前,立马走了过去,将紫檀木的盒子抱到他跟前,“少爷,玉如意拿回来了。”
温承御“嗯”了一声,下意识看向老爷子,老爷子则是将目光落想阮画,想着她早晚要知道,索性也不瞒着,“阮小姐,我也不怕你知道。偷盗传家宝只是一个噱头,我们的目的,就是要把那个女人送进去。”最好,一辈子都出不来。
阮画的胸膛起伏,急的红了眼,张开双手挥舞,声音陡然变得尖锐起来,“为什么?就算我妈妈确实是卫闽的小三,难道卫闽就没错吗?她不过就是做了第三者,就要你们这么大费周折毁掉她吗?”她说着,忽然愤怒地扭头看向温承御,“卫家就是这么做人做事的吗?”
“她太贪心。”温承御面无表情看着阮画,漂亮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温度,“阮画,我们送她进去的名义,不是偷盗,而是雇凶杀人。”
阮画一怔,温承御继续说,“如果你听的还是不够清楚,那我再说一遍。雇凶杀人,当年的,和之前的。当年池明莼雇凶杀我妈妈,之前又买人在我太太的车子上动手脚。加上dupin一事儿,她不可能出来。”
凉意迅速流窜到四肢百骸,她震惊地瞪了了双眼,半晌忽然扑向温承御,却被温承御躲开,“承御,你真的要这么狠心吗?”
温承御勾唇冷笑,“不,阮画。是你们太蠢,我早跟你说过,离我的太太远一些。你们动谁,都不该去动我太太。如果不是看在当年的那点情分上,你不会还有机会站在这儿听我说这些。”
阮画心里一空,知道母亲的事情,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他们用尽心思,甚至刻意撇开卫家在辛城的势力,用了那么多证据。非但没有沾上一点腥,还将母亲的罪定的死死的,用意就已经很明显了。
她甚至,连一个律师都请不到。
再说什么,都是无用的。
没人再看她一眼,温承御双手插袋,迈开长腿,回头沉声吩咐老卫送老爷子回去,抬步进了警察局。
她知道,他断了她所有的后路和希望。
阮画赤红着双眼,嘴唇发紫,“苏江沅,又是苏江沅。”半晌,她忽然发了疯一般冲了出去。
*
苏江沅迷迷糊糊睡了一觉,再次醒来已经是晚上。
期间因为胃里的不适感,她迷迷糊糊冲起来在卫生间里昏昏沉沉吐了一番。那会儿难受的正紧,躺到床上去的时候, 隐约听到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在嗡嗡振动。奈何她实在太难受,昏昏沉沉想要翻身,最后却不知怎么睡了过去 。
这会儿拿过手机一看,五六个来电,全是温承御的。
她顿时慌了神,急忙想要回拨过去,前厅的院子里忽然传来汽车的引擎声。紧接着,宁之旋带着惊讶的声音跟着响了起来,“你怎么来了?”她模糊听到宁之旋叫什么少爷,隔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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