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夫人的话音刚落,就听得小丫鬟在外头回禀,“老祖宗,徐家派人送了东西过来!”
虽没有正式提亲,却早就说要把徐二公子的生辰八字送过来,徐老夫人的速度也很快!
白老夫人脸上却没有任何喜色,她轻轻挥手,春桃将那媳妇子带了进来,那媳妇子倒是恭谨的很,先是说了一番讨喜的话,又将一个红色的庚帖呈上来,这才告辞离去。
徐家的人前脚刚走,小丫鬟便又在外头回禀,“老祖宗,荣国公夫人差了人过来!”
白老夫人脸色更白,但又不能不见人,荣国公夫人,她还真是得罪不起的。
进来的是个黑瘦精干的妈妈,脸上带着几分不屑,上来敷衍的行了一礼,方道,“老夫人,我家夫人说了,初十是个好日子,想过府拜望,还望六小姐莫要出门才是!”
那眼睛高的,几乎可以顶到天,连站在一旁的辛妈妈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国公府的下人罢了,怎么能这么的不懂规矩?
跟徐家的人相比,这国公府倒像是乡下来的妇人一般。
将那人送走,白老夫人方叹了口气,“都说那荣国公夫人是国公爷在军中收的夫人,不是个大家出身,以往我都颇不以为然,这不过打了两个照面,才知道,坊间的传言还是太轻了!”
辛妈妈最终没有把那绣鞋取出来,这种事儿,还是晚上几日再提。
次日的一早,辛妈妈送了消息到西厢,只说过几日三娘要接槿娘过府一叙,却没有多说。
槿娘却是奇怪的很,三娘要叙旧也是找亲妹妹七娘,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何况三娘在二王妃跟前乖的像只小猫,怎么可能擅自做主接自己过府?
想来定然是二王妃的主意了!
槿娘略一思量,这才笑盈盈的道,“昨儿个听说六姐姐做了双鞋给祖母,不知道祖母穿着还好?”
辛妈妈一愣,显然对这位九小姐的消息灵通感到惊讶,她苦笑着拍了拍槿娘的手,“九小姐,昨儿个老夫人累了,老奴还没有提此事。老夫人说了,让您去王府的时候,莫要丢了白家的脸才是!”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是六娘的手段?槿娘的心猛了提了起来,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自己一句“大王妃”得罪了那人,如今可是她要报复了?
看着辛妈妈有些担忧的放开自己的手,转身出了西厢房,槿娘不由的就愣在了那里。
翠玉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轻轻拉了拉槿娘的袖子,“九小姐,今儿个上官先生会来,您说是沏碧螺春还是龙井?”
槿娘一愣,眼睛里透出几分茫然,却是心中一喜,“自然是明前龙井,先生最喜欢那个!”
将最后一小撮茶叶沏上,翠玉有些忐忑的将茶碗送到了书房,虽然九小姐什么都没有说,但她依然猜的到,定然是出事了!
接过翠玉端来的茶碗,上官脂眉眼笑的弯弯,“今儿这么舍得,竟然用明前的茶,可是有什么事儿求我?”
看着翠玉将书房的本从外面带上,槿娘方轻声道,“也没什么,只是觉得心里不安!”
深深嗅着茶香,上官脂半闭了眼睛,一副极为享受的样子,似乎对槿娘的话并不在意。
在上官脂面前,槿娘觉得自己就像个白痴,她叹了口气,“先生,二王妃要接我过府!”
上官脂继续半闭着眼睛,“你是怎么打算的?”
槿娘听出几分意味来,眼睛也跟着亮了,“我想着,听说徐家送了帖子过来,荣国公府也送了拜帖,虽说这两家与二殿下不能抗衡,可是也不至于让白家陷到一个僵局里。”
虽说二殿下在朝中得风得雨,但荣国公夫人在京中本就是个不讲理的,荣国公虽无实权,却有祖上余荫,皇上对其也是称赞有加,无人敢动他分毫。
而徐家虽比不上西北的桂家、段家,却是难得的纯臣,在皇上面前也是说得上话的。
这两户人家虽身家不显,权势也不够贵重,二殿下却未必敢得罪!
看着上官脂仿若桃花的脸,槿娘的声音却越来越小,“可是这样一来……”
上官脂终于放下了茶碗,笑着抬起头,对上槿娘那双桃花眼,“可是这样一来,便把徐家和荣国公府推到了前面,难免得罪这两家人!”
槿娘颔首,“是,这样的道理,以祖母的精明,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上官脂却是摇摇头,依然笑容满面,“这一局的确不好解,可是若由着二王妃把你接进了王府,徐家的脸面又往哪儿搁?”
槿娘眼睛一亮,“先生是说……”
上官脂起身坐到了花梨木的四方棋桌旁,冲着槿娘招手,“来,今儿我教你一招‘玉屏风’!”
当晚,辛妈妈回禀了白老夫人,“九小姐很听话,没有什么别的话让我带给老夫人,倒是六小姐……”
辛妈妈说着便将六娘的绣鞋呈到了白老夫人面前,千层底...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