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小六那边传了话回来,李家去财神医馆闹事了,不过可惜有李二这个疏漏,他说出李青牛吃过带酒的馒头,此事最终不了了之。”
沈尉沉默了一阵,说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在董恒离开之后,沈尉一把将桌上的东西全都推到了地上,他有理由生气,为这一天,他隐忍了快两年了,为的就是一击必杀。
陈肖就算在公堂之上再喝一次汤药证明此药无毒也没有用,因为仵作尸检的结果一定是中了芶阳之毒。这就够了,就算医书中记载此例也不行,适用于张三的就一定适用于李四?如果皆是一成不变,又何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说法?
纵然陈肖不是故意杀人,但过失杀人一定是逃不过的,只要定了这罪证,陈肖还想从牢狱之中走出来吗?沈尉不会答应。
可事情还是出了意外,他以为绝不会泄密的馒头一环,偏偏被人知道了。现在想想还好需要的是酒水,否则能不能解释为巧合还真两说。
从医馆出来后,陈肖一直往西走,他要去城门口的一处面摊。今曰收到一封空白的信,那是耿放和他约定的记号。一旦收到这样的信,两人就在那处面摊碰头。
耿放深知沈尉的为人,所以每次和陈肖的见面,都搞的很像特务接头。
面摊。
耿放已经坐在里面了。
面摊开了多年,用常客的话说,如今来这里吃面,更多是为了回忆。毕竟老板手艺十几年如一曰的没有长进,脾气还一天比一天大,谁也受不了。
“一碗汤面,不要葱花。”陈肖坐在耿放身后的桌子上道。
东家看了陈肖一眼,到底没说出那句不要葱花不会下,冷冰冰道:“等着。”这傲娇的态度,没谁了。
“张捕头染了重疾,县衙将会多出一个捕头的空缺。”耿放的声音在身后想起,这就是他今曰找陈肖的原因。
“有几分把握?”耿放如果能升任捕头,多少也算一份助力。
“全看魏大人的意思。”魏经文近来对阳牯县的掌控力越来越强,一切都和孙定西上任岳阳府知府有关。
“这些事我说不上话。”陈肖与魏经文的关系远没有外人想的那般深厚。
听出陈肖误会了,耿放又解释了一句,“这些小事,师爷的意见对魏大人影响极大。”
陈肖刚想说话,东家端着面来了,白色面汤没有葱花点缀,着实没什么食欲,“他想要什么?”耿放既然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陈肖直接了当问道。
“赌坊的一成干股。”耿放的声音有些飘忽,他委实没什么信心陈肖会答应。以赌坊目前的盈利来看,朱厚才无疑是狮子大开口。
其实朱厚才开口要一成干股,完全是受魏经文的影响。他知道唐全每月孝敬魏经文的数额,大概就接近赌坊纯利的一成。魏经文如今和孙定西走的如此之近,当然不是只靠师徒情分维系,丢出的真金白银才是正经。
“可以。”陈肖干脆利落道。
紫石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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