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苾芃一听到要将欧阳云阔送到侯爷那里去,脸色登时变了,这是要报官吗?上一世便是给她安了一个通奸之罪,下毒害死了她。这一世竟然这么快就悲剧重演,而且比上一世做得更绝。
大燕律法对通奸罪定的刑罚极重,属于十恶重惩之罪,轻则杖徙,重则处死。她倒是罢了,可是欧阳云阔何罪之有,却被她连累至此。
“安惠夫人……你若关我们可有证据?”沈苾芃怒目而斥。
安惠夫人冷冷一笑:“死到临头还在狡辩,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就是证据!”
欧阳云阔冷眉微拧,也不说话。
沈苾芃暗道此时密室里的世子爷正在疗毒,密室外也是危在旦夕,她必须要冷静下来。即便是要闹将起来,也不能在这里,必须换一个地方。
“安惠夫人,”欧阳云阔突然开口,声音清冷,“在下今日奉世子爷之命前来半月汀有事相商。”
“呵!能有什么事?”安阳郡主插嘴嗤笑道。
安惠夫人睃了她一眼,这丫头也太撑不住了些。
“自然是附庸风雅之事,”欧阳云阔不动声色,“在下在外院报了名号,世子爷的亲随平安领了在下前来,可以说是客。难不成每一个来你靖安侯府的男子,都预备着来通奸么?”
“大胆!!”安惠夫人脸色涨红,恼羞成怒,“你当我靖安侯府是什么?”
欧阳云阔抬起头直视过去,冰冷的视线让安惠夫人顿觉刺骨寒凉。
“那……夫人这样做又将自己的靖安侯府当做了什么?在下来到世子爷的半月汀,是奉了世子爷的命。登记在册,长随领入,也合规矩。恰巧世子爷不在丽明轩,下人们传话让在下等待在此也是规矩。作为主母,姨少奶奶奉茶招待相陪,谈论几句又怎么就坏了规矩呢?”
“你……”
沈苾芃的心缓缓放了下来。
欧阳云阔转向了安阳郡主冷笑道:“安阳郡主从小被送至宫中,礼仪教化想来得当周备,不知从哪里听得到什么行苟且之事的污言秽语?!!”
他最后一句便是带着一分严厉了。
“在下虽然一介布衣,但也常常被九殿下约进宫去,谈论音律诗词,替九殿下的宫人编排曲舞,试问安阳郡主那算不算苟且之事?!!!”
“我……你……”安阳郡主突然有些后悔听了梅红的挑拨来趟这浑水,她实在没想到这个人竟然和九殿下相识。
沈苾芃也是纳闷之极,只知道欧阳云阔是一介风流名士,素来浪迹江湖绝不会轻易参与朝政。但是没想到此人竟然和九殿下有渊源。
欧阳云阔一向淡泊惯了,从来不愿意在别人面前提起这些权贵,为自己增光添彩。但是今日情势危急,不得不俗了一回。
“将欧阳公子带到后面的禅房歇息,等世子爷回来再做定夺,”安惠夫人终于改口,态度缓和了下来,但也是暗藏机锋。
她转而看着沈苾芃,冷冷一笑:“既然有人亲眼所见这几日世子爷的丽明轩却是不同于以往,沈氏还是随我去后堂问个清楚吧?”
“安惠夫人……”欧阳云阔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如此毒辣,虽然暂时放过了他,却要带走沈苾芃审问。
“欧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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