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公子多虑了,妾身随着夫人去将事情说分明也好,免得误会。”
沈苾芃打断了欧阳云阔的话,现在绝不能让安惠夫人看出他对自己的那份心意来。先离开这里,不要打扰了世子爷疗毒。
“陈妈妈,你且在这里看着,免得世子爷一会儿回来不知情由,”沈苾芃深深看向了陈妈妈。
陈妈妈躬身行礼,忍着心中的痛,姨少奶奶对世子爷有大恩德,这份天大的人情算是欠下了。
“老奴晓得。”
安惠夫人扫视了一眼周遭的情形,却也再看不出半分端倪。梅红脸上洋溢着得意,却对上了沈苾芃冰冷似霜的眸子。
“梅姐姐,今日之事,沈氏记下了!”
“哼!”梅红冷哼,暗道你活不活得过今日尚且难论呢!
欧阳云阔看着那抹清影消失在轩阁外,心中的刺痛再难平复,一边的几个粗使婆子紧逼而来。
“欧阳公子请!”
他握了握腰间的玉箫,是乐器也是武器,可是看着身边的这些妇人们,紧握着的手松开了。所谓最毒不过妇人心,竟然让他丝毫无招架之力。只盼望世子爷这一次疗毒的时间能缩短一些,到时便可得救了。
映心阁后院的园子里,还有一处小的院落。西头开着黑漆小门。三间带耳房,东,北,三间厢房,两面通抄手游廊。正房台阶旁一株木芙蓉,已经枯萎破败。院中一个小花圃,因是秋天,各色菊花,杜鹃开的正欢。
厚重的黑漆大门轻轻关上,隔开了外面的联系。安惠夫人坐在厅堂中,左手处站着心神不宁的安阳郡主。她想避开这纷乱,可是捉奸之事都是她撺掇起来的,怎么能避开。
那日九殿下对沈苾芃的一缕痴惘,让她心中嫉妒的有些疼痛,她咬着牙一定要将这个女人此时此刻收拾了。梅红自是不愿意错过一场好戏,推波助澜的能力她还是有的。
院子里还有张妈妈和其他安惠夫人身边的心腹丫鬟婆子们,这样的阵势简直同上一世如出一辙。
所欠缺的便是那个阴狠毒辣的君二爷,沈苾芃亭亭玉立站在院子当中,看着隔着纱帘安坐在对面的安惠夫人,唇角露出一抹轻蔑的笑意。
安惠夫人原来你整人的法子也就基于此了。
“沈氏!你可知罪?”安惠夫人声音清冷。
沈苾芃的笑容更加灿烂,这话她已经在那个该死的梦中重复了无数遍,听了无数遍。那么下一步,自己是不是跪下求饶?呵!
沈苾芃的笑容激怒了安惠夫人,她的声音越发的冰冷。
“沈氏!你还真以为区区一个欧阳云阔就能救你性命?呵!你还是认了吧,少受些皮肉之苦。我靖安侯府还容不下这等肮脏丑事。”
沈苾芃齿冷一笑道:“夫人,您看到的丑事在哪里?妾身不知!”
安惠夫人没想到她非但不求饶,反而胆敢直言顶撞,连尊敬也略去了。她洁白的手掌猛地拍在了竹椅的扶手上。
“张妈妈,取夹棍来!”
“夫人想要屈打成招吗?”沈苾芃依然安静地看着帘子对面的女人。
安惠夫人冷笑:“沈氏,虽然这里不是公堂,但这里有靖安侯府的家法!容不得你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