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欢喜他、恋慕他,便不愿他身边有昭告天下的正妃——我做不到心如止水,看他身边名正言顺的妻不是我。
甚至于,内心深处,我希望他身边再没有其他的枕边人!我最眷恋、最欢喜的,是与他鸳鸯双飞蝶双栖的日子,那些亲密无间的时光。
这些隐秘而纷乱的心思,哪里能说出来!
女子妒忌是失德!
一个善妒的皇子侧妃,更是大逆不道!
我心中百转千回,却不知出口在何处。
窗外的雨更急了!
晟曜见我侧身垂首不语,便扳过我身子,捏着我下颌,在我唇上印下一吻。
在他辗转深入之前,我用力推开了他。
死死忍住心尖上的痛感,低声道:“太后娘娘说的不错,王爷坐稳储君之位,需要武氏襄助。今夜风雨交加,王爷请早些回父皇那里陪护。父皇身子若能早日痊愈,于大齐有利,更是王爷的福气。”
他身子倏忽僵住。
过了半晌,轻轻松开了手臂。
我立起身子,躬身行礼:“恭送王爷。”
他静默的起身。
快走到门口的时候,晟曜忽然说了一句:“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
这是他第二次对我说这句话了。
我的心事,或许他是有几分明白的。
顿了一顿,他又道:“我知你心中所虑,却盼着你对此事平静接受,又欣喜于你对这件事的在意。实在,是个坏郎君。”
说完便大步走了。
我立在当地,心中郁结,却被他这突然的一句坏郎君引得苦笑。
子非良人,奈何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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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醒来,风停雨歇。
昨夜那样大的风雨,今日却是这样的大好晴天。
我盯着窗扇上明晃晃的日光怔忪不已。
依稀记起皇后前日提了句:清晨荷叶上的露珠儿拿来做点心是极好的。这会儿心中空落落的难受,不如找些事情来做,劳乏其身,或许能纾解柔肠百结的心。
还有饱受煎熬的脑袋,我苦笑着伸手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
起身下床,扬声唤了珠儿、兰馥进来伺候梳洗。
珠儿手势轻柔的为我梳理长发,笑道:“昭训真美。比去年在宫里住着的时候更美了。”
我微微笑了,没有说话:萧王府的玉堂静好,晟曜的宠溺,自己心有所托的甜蜜,自然都是养人的。
兰馥将衣箱打开,笑道:“昭训看,这套妃色襦裙可好?”
珠儿停下梳篦,我扭头看了眼,道:“这件下裙是六幅素绢的,又有小拖尾曳地。换件简便的,一会儿要去为母后收集荷上清露。”
兰馥便挑了套玉色小袖短襦的衣裙。
让珠儿简单挽了个螺髻,额间点了枚黄金花钿,耳上两枚白玉环,和颈项上的凤纹玉佩相映成趣。带了几只采集露珠的碧玉盏,一行三人去了宫中荷花最多的地方——太液池。
此时晨光初明,太液池上弥漫着一层似有若无的轻雾。
与珠儿、兰馥分别上了一叶小舟——三人一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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