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赢准备派三七并两名侍卫跟着锦和庄的船去青州订布,屏退众人和他在屋内详说细节。
说的差不多的时候,李延龄回来了,朱赢看看时辰不早,便让三七先去吃饭。
“这是什么?”李延龄看到桌上放着的辣椒,细长红艳的外形甚为少见,忍不住好奇。
朱赢想起昨夜之仇,便起了作弄之心,道:“这是酒果,虽为果蔬,吃到嘴里却如美酒一般的滋味。”
李延龄来了兴趣,挑眉问:“果真?”
朱赢细长手指拈起一根,玉白的肌肤与那红艳的色泽相得益彰,十分好看。
“夫君不信,尝一口便知我所言非虚了。”朱赢一脸温存地将辣椒递至李延龄唇边。
李延龄不疑有他,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口并嚼了两下,下一秒,他如遭雷击地僵住了。
此时门外忽传来三七的惨呼:“哎哟,我的嘴,我的嘴……”原是他听朱赢说那是酒果,出门时便顺走一根。
李延龄目光如刀,细细地锉着朱赢。
朱赢讪讪一笑,转身想跑,早被他一把揪住拖过去按在桌上,头一低便封住了她的嘴。
朱赢小腿乱蹬:哇艹,这印度魔鬼椒吧?见鬼的怎么这么辣!
李延龄将辣椒抵入朱赢口中之后,备受□□的舌头就吮着朱赢柔润的唇瓣不肯放,仿佛这样才能稍稍抚慰他惨遭摧残的纯挚心灵。
朱赢口中也辣唇上也辣,吐不出咽不下,又推不开男人,真正是自作孽不可活。
良久,李延龄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结束了这‘火辣辣’的一吻。
朱赢捧过渣斗吐了嘴里的辣椒,立马放弃了中午要吃辣子鸡的想法。虽然上辈子她是无辣不欢,但这辈子这具身体能不能吃辣还是个未知数,而且这辣椒的辣度也还有待研究……
第二天是李承锴五十五寿辰,没有大办,只是自家人一起吃了饭。
姑太太李鉴华和姑奶奶李惠宁都过来祝寿了。
朱赢被李鉴华一顿讽刺,才知仙客来前主人居然是李鉴华的妯娌,也就是缅州威虎大将军盛默全的老婆。
李惠宁告诉朱赢,缅州一共三支大军,分别是威虎军,猛龙军和琅琊军,琅琊军由王爷李承锴亲自掌握,而威虎军的盛默全与猛龙军的沈行初(李惠宁的公公)相当于李承锴的左膀右臂,在缅州也可说是数一数二的人物。
朱赢摊手:“这样的身份地位,完全没必要在店铺一事上妥协吧?”
李惠宁道:“是故弟妹你虽还未出去交际,却已名声在外了。”
“什么名声?”
“世子匪啊,匪徒的匪。外间传言你惯会抢人东西,先是抢了文家嫡女的夫婿,再是抢了将军夫人的店铺,下一个不知要抢谁呢?”李惠宁用帕子掩着嘴笑。
朱赢:“……”
李承锴寿宴过后,朱赢本以为李延龄又要离开了,没想到他却没走。朱赢问起,他只说晚几天回去也不要紧。
他没走,三七要走了,朱赢让穆小峰派了两名武艺高强的侍卫与他同行,除了布料,她叮嘱三七再多买些棉花回来。这缅州夏天不热,冬天不知有多冷,满园仆役的冬装定要做得厚暖才行。
这天早上,朱赢照例软脚虾一般爬起来,吃完早点,喝过避子汤,正想去书房,敦睦院忽然来人,说王妃有请。
自那日花粉事件后,穆王妃着实安分了一段时日,连请安都免了(这回是真免了,朱赢去她也不见),不知今日相邀又为何事?
朱赢来到萱宁居,发现李延龄和张正都在。
朱赢有些莫名所以,李延龄在她可以理解,张正为什么也在?而且看起来脸色还不太好。
见礼之后,朱赢就在李延龄身边坐了下来。
穆王妃一开口就问了个让她意想不到的问题:“朱赢,你与傅攸宁什么关系?”
朱赢愣了一下,道:“他是福阳公主的驸马,论起来,我该叫他一声姐夫。”
穆王妃问:“你可知禄阳公主的驸马是谁?”
朱赢:“……”这个还真不知道,事实上,若非尚嬷告知,她连傅攸宁是谁也不知道。
见她答不上来,穆王妃别有意味地看了她一眼,来了句:“看起来,这曾向大旻皇帝求娶过你的姐夫,与旁的姐夫,到底不同啊。”
李延龄似被穆王妃这句话刺激到,本来有些不耐的表情微微一凝。
“朱赢不知王妃此言何意?朱赢与傅攸宁素未谋面,点滴耳闻,也不过因为尚嬷曾是福阳公主的教养嬷嬷而已。”朱赢面不改色道。
“素未谋面?素未谋面,他会向皇帝上书求亲?甚至于,求亲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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