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驿馆大堂就挤了不少人,全部都是退房的,土匪搞聚会,留下来别说做见证了,要是来个万一,估计就得永远留在这驿馆了!
刘安本以为自己起得已经够早了,但是依旧低估了大沧屁民保命的决心,按规矩得排队,就算给钱人家都不让,可见命有多贵!
驿馆掌柜的一边退房,一边算账,一边还在嘴里不停骂道:“天杀的,这还要不要人活了!客官,这是找您的银子。唉!天杀的!还要不要人活了!……”
刘安看着长长的队伍,一阵头大,这得退到什么时辰啊!
还好掌柜的退房速度够快,否则刘安就算拼了,也得插队。
“大爷!不好了!”车夫神色慌张地跑到刘安面前喊道。
“什么事儿?”
“大爷,不知这驿馆的人给我马匹马儿吃了什么?天杀的!拉肚子嘞!刚刚去看,腿都软了,可能走不了了!”车夫一脸怒色。
刘安大惊!这不是玩儿人么?土匪今天搞聚会,马儿竟然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拉肚子!还要不要人活了。
“走!去看看!”
刘安跟着车夫去到栓马的地方一看,顿时臭气熏天,原本精壮的马儿已不复往昔神采,双眼涣散,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就连睡在了自己拉的一堆堆大便上都没反应,看这模样,别说赶路了,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一个未知数。
刘安大怒,连忙向大堂走去。
“掌柜的!”刘安大声吼道。
然而掌柜依旧忙着自己的,压根儿没理会刘安。
这不是欺负人么!马儿拉成这样,这家驿馆有不可避免的责任!
刘安不管别人退不退房,直接上前,一把拉住掌柜的衣领,“掌柜的,你给我的马儿吃了什么?拉肚子了!”
“啊?”掌柜的大惊!悲呼:“流年不利啊!大爷,您看,我这里还有这么多客人退房,这里有一包小店自制土方止泄药,您先拿去吧,这会儿,你找我也没用。”
止泄药?刘安看了看掌柜的拿的药给他。
“嘶……”
好像还是去年自己吃的那一种!
这药效果是不错,可是今天土匪就要聚会了,那马儿吃了,又不可能立马见效,更别说拉车了。
刘安心中骂道:“天杀的!哪个缺德鬼干这么损的事儿!以后生儿子没有屁眼儿!”
店小二忙得晕头转向,突然还打了一个喷嚏!真是忙碌,身子都有些扛不住啊!
刘安虽然很想让掌柜的给个说法,可是一帮退房的客人不愿意啊!耽误他们退房,那就等于谋财害命!
“哪里来的小子,退房就后面排队,不退房就赶紧滚!”
“穿得人模人样,怎么就干出插队这种生儿子没屁眼儿的事儿呢?”
“穿得这么好,有钱就了不起啊!排队!”
在生死忧关面前,一帮客人显得无比正义,痛斥退房不排队的行为,品德之高尚,让人汗颜!
无奈,刘安可惹不起这么多人,只好领着土方草药去给马儿吃。
喂马的是马夫,刘安在京城也养得有些娇贵了,臭气熏天,让他去喂马,不如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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