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过。
钟山应了一声“好”,便又掏出两张灵符,一张扎于草人之上,一张贴于碗沿。然后开始手结法印,二指指向碗。只见那碗口的水开始渐渐从中间泛起波纹,越來越大,碗口那灵符也似是着了风一般,开始呼啦啦抖动起來。
钟山将藏魂瓶瓶口朝向碗口,然后口中默念咒语,三遍之后,只见那本是清水的碗里顿时像滴入了一滴墨水一样,但是那黑点却沒有像墨水一样快速散去,而是在水里游动,乍看去,倒像是一直小蝌蚪。
钟山并沒有停止,见那黑点在水里漫无目的地游了片刻之后,便将碗口的那个灵符往水里一放,灵符顿时正张扑在水面之上,那黑点此时也正好被吸在灵符之上。钟山快速地将灵符扯下,贴到草人之上,将草人上原來的那张灵符放到蜡烛之上点燃了。然后又开始盯着草人不再动弹。
众人此时都异常紧张。浆糊这是头一次见钟山这样做法,感到很新奇,便低声问年华:“喂,我说年老头,你说我钟叔干嘛这样复杂呀?他以前可不用这样的。”
浆糊所问也正是其他人想知道的,所以大家也都把目光投向年华,等着他给出个解释。
年华看了一眼那草人,见仍然沒动静,便说道:“这魂魄和别的不一样,因为她本就不全了,魂不聚合,所以难度大一些,而且此时正是最热的时候,一天中阳气最盛的时候,而水为阴,所以将她的魂魄放到水里,然后用符把魂魄带到草人上面。”
众人这才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真懂还是一知半解。
钟山似乎沒有听到他们说话一样,仍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草人。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忽然一声女人的哭泣从草人里传了出來,声音很小,却很冷,仿佛是从地狱里出來的一般。
大家顿时一阵紧张,忙全神贯注的盯着草人,小懒吓得往后退了两步,手把着门框,一只脚在内屋,一只脚在堂屋里,好像一旦有问題就立刻撒丫子似的。
钟山见草人发了声音,身体便往前倾了一下,但是依旧沒有说话。
草人发出那一声女人的哭泣之后便又沒了声音,直到过了六七分钟,声音才略微大了一些,这回时间也比刚才长了一些。
如是反复再三,间隔时间越來越短,女人哭泣的声音也越來越大。
此时,钟山才开口说道:“老二媳妇,你为何哭?”
只见那草人微微晃动,传出声音道:“我的命苦啊……”
钟山直接了当的说道:“我已给你哭泣的时间了,莫要在我面前再装可怜,我给你机会让你魂魄重新聚拢,不是听你來诉苦的。”
草人忙不迭地道谢,感谢钟山聚魂之恩,若不是这样,那自己连孤魂野鬼也是做不成的,将永远入不得冥界,也來不了阳间。
钟山一脸严肃地说道:“不用谢我,我问什么你如何回答就行了。”
草人轻“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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