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英看着落荒而逃的陈莱,忍不住笑了出来:“早就发现你这女人不对劲了,和你姐姐一个德性,水性杨花的货色。”
她没有往陈莱会舍得用自己的清白来陷害孙玉民这上面去想,只是以为她想趁孙玉民醉酒时,把生米煮成熟饭,然后堂而皇之地取代陆曼的位置。
小丫头以为,陆曼抢了陈芸的丈夫,这个女人要为姐报仇,用自己当筹码,把孙玉民从陆曼手里抢过来。
她哪里会想到,这个陈莱完全就看不上这个姐夫,之所以会这样做,只是想让孙玉民身败名裂。如果刚刚她再来晚点,看见的绝对是孙玉民趁醉酒要非礼自己的小姨子,然后事情闹得一发不可收拾,整个杨树铺怕是都没法过好这个年了。
孙玉民不知道,在他醉酒的这个晚上,他差点就栽在这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手上。
第二天早上醒来,孙玉民仍感觉到头有些痛,他不知道人家拿出来的几乎是最好的东西在款待他,只以为是自己许久未沾酒,酒量变浅的缘故。
洗濑完去到饭厅时,发现陈莱和小玉英俩人都难得的坐在那吃早饭,只不过俩人谁都不说话,也都不理睬对方。
“初九呢?”
孙玉民想打破饭厅里这种不对劲的气氛,开口问了一句。
没有人回答他的话,俩人像是商量好似的,同时放下了碗筷,又同时往自己房间起去。
“丫头,初九呢?”
小玉英还是没理他。
“陈姑娘,初九呢?”
更加得不到回应。
孙玉民摸不着头脑,只得自嘲道:“这俩女人,大清早地抽什么风。”
他刚坐下端起粥碗,才喝第一口,就看到陈莱抱着初九气呼呼地走了过来,也不管孙玉民伸没伸手接,直接把小家伙放到了饭桌上,扔下一句“不抽风的自己带女儿”后,扭着屁股就往外走去。
孙玉民赶紧放下碗筷,慌忙抱起初九,才发现小家伙并不害怕,看到自己时,反而笑了起来。
他本来打算今天上扁担石去看看,可是现在抱着小初九,哪里能脱得开身。
…………
刘文智按照孙玉民的意思,去找了周善军两口子,把这两件要托付他们的事都说了出来。
周善军自然没什么意见,可王艳茹却皱着眉头说:“刘大哥,马上就要过年了,突然要一下子弄出来几千人的食材来,恐怕佛子岭做不到哦。”
“艳茹,刘大哥很少求人帮忙,咱先试一下,不行我们再找别的辙。”周善军以为女孩子脸皮薄,朝自己父亲张不开这个口,忙在边上劝慰。
“你想错了,我不是不肯帮忙,只是时间节点不对。食材确实能凑一些出来,但是我真的不能保证足够刘大哥用。”王艳茹忙解释道:“这个时节湖里的水也很冷了,鱼也不太好网,我们去找我爹碰碰运气吧。”
“艳茹姑娘,可不只去买东西这么简单,小年那天的誓师大会,老大说要把你父亲请来,一起喝上两盅,顺便让他老人家提提意见。”
刘文智见她答应帮忙,忙把请王得贵赴会的事说了出来。原本他和孙玉民商量时,是想把王得贵拉过来见识见识,目的是警告他。
而现在讲出来,只是为了让王艳茹高兴,也算是给她天大的面子吧。
次日,刘文智跟着小两口去拜访王得贵后,得到了对方的满口答应。
也并不是说王得贵有多大方,实际上价格比市场上高出不少,他不卖才怪,刘文智有求于人家,自然也不好为了不算一笔大钱而去找王艳茹说。
周善军夫妇俩陪刘文智去过佛子岭后,立刻又被他派去立煌去买军用物资。
孙玉民不放心让这小两口冒这大风险,让谷红英派了不少人去帮助他们,而且让戴存祥和李天喜随时准备接应。
刺刀小队的试训也还得继续,这是孙玉民的实验田,没有出来结果前,他是不会轻易中断。
所有的事情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即将过年的节日气氛逐渐地浓了起来。
先是十一个新落址的村子大多搭建起来,毕竟临时搭起的木房和茅草房要比砖石结构的屋子容易很多。各个村子烧制的木炭也足够大家伙能渡过这个冬天,孙玉民临时起意的一个决定,还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烧制木炭伐掉的一些林子,刚好可以分给这些村民当田地。
从过小年的前两三天开始,就不断地有着食材和碗碟往杨树铺送,这些都是佛子岭王得贵送来的,他果真算得上附近几个县的土皇帝,也亏得杨树铺有着王艳茹这个近水楼台,否则一时半会真的无法凑齐这些东西。
为了这次大集会,不光杨树铺和扁担石,十一个新村子都派出了很多劳力前来帮厨,桌椅不够也在到处筹措和加制。
刘文智指挥着十几个精壮的汉子正在原来粥棚的位置搭着一个大舞台,先前来的难民大都已经安顿好,后续来的难民全都被引导去了新的施粥点,马上要开大会,杨树铺这里已经容纳不下那么多的人员。
周善军和王艳茹买来的大批军需品,全都送上了扁担石,还有从洪山水口寺那偷运回来的子弹和棉被也被送上了山,置换下来的棉被棉褥全都分发下去,虽然还有些缺口,但是已经能让这些百姓们安稳度过这个冬天。
一连和二连都已经换上了暂新的军装,一色的黄绿军装,连布帽、武装带、水壶、绑腿和布鞋这全套行头都非常齐全。
刘文智特意在他们换装时候去了扁担石,第一件事就是让所有人把帽顶上的青天白日徽给摘了,连上面的两粒扣子都让大家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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