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雅春在解扉娘的脚布,动作因郑重而缓慢,因怜惜而轻柔,那四寸窄窄金莲,被隐匿于深处,隐秘而矜贵,一圈圈慢慢绕开,如剥嫩笋皮,似解处子衣,这是怎样一种香艳与新奇。
脚布很长,可他不急,过程似乎总比结果来得更美妙,让人有期待的愉悦……直到那一双莲足赤lu横陈,扉娘嘤咛一声,唇角逸出梦呓般的呻吟,青涩的身体有一种隐秘的快乐从足尖流窜上来,然后,又嘎然而止。扉娘的心瞬间冷下来,还是太小了么?
“春郎,我还没有及笄……”扉娘声若蚊蚋。
孟雅春点头,双掌怜惜地包裹上那一双纤纤新笋。
孟府前院宾朋未散,灯火煌然,相较之下,文魁院中静谧祥和,龙凤喜烛映红了少年男女含羞的面孔。
翌日清早,两个妇人进了喜房,一个为新妇开脸,另一个径直走到床边,娴熟地拎起新床上的垫单,雪白的绫被浑然一色,妇人惊愕了地张了张嘴,望一眼泰然自若的一对新人,一声不吭地出去了。
敬茶的时候,孟积珍笑眯眯地接过茶盅,瞟一眼扉娘,那眼神不像是看新妇,倒像是在看一个命定的弃妇,有几分施舍的同情。
孟田氏并不明白其中关窍,她惦记的是那条床单,想到那条纤尘不染白得耀目的床单,她心里就憋得慌,脸色也不太好。她不接茶盅,眼睛直直望向儿子:“二子,给你娶媳妇是为了啥子?”
“传宗接代,承祧香火。”孟雅春张口就答,答完就明白母亲话中所指,笑道:“扉娘年岁还小,等出了这个年,行了笄礼,也就两三个月光景,等一等无妨。”
孟田氏面色稍霁,接了扉娘手中的茶盅,余光一扫,地下站立的新妇身子单薄不说,连个头都没长足,横的竖的都没全长开,的确不是生养的好时候,便不再多言。
孟积珍喝完一盅茶,依旧笑眯眯地望着一对如璧衬珠的新人,绞尽脑汁,才冒出一句“佳儿佳妇也”。昨夜席间,他是赚足了风头,捞尽了脸面,县令千金下嫁的荣耀着实让他飘上了云端,亲族戚友、乡老四邻不遗余力的恭贺、称羡,那些喧哗的声音现在还在脑子里嗡嗡的响。看来,娶回个县令千金,倒也不是坏事嘛
“这几日雅春就不必上书院里去了,好好乐呵几天吧也不必晨昏定省了”孟积珍略带几分慈情的望望扉娘,然后对儿子说道。
孟雅春牵着扉娘的手回到自己的小院,这一进去,出来时已是三日之后了。
两人携手出了小院,立在门口,孟雅春舒了舒腰身,长长叹道:“这三日辰光,过得怎么这般快呀”
扉娘掩口轻笑。
“你快活似神仙,自然觉得快,哥哥我在书院里可是度日如年哪”孟宜春声到人到,突兀地出现在二人面前。
扉娘飞快地划了自己的大伯一眼,就是这张脸,令懵然的自己在秋千上凝眸多日,就是现在,若非春郎就在身侧,几乎要再次错认。扉娘脸孔微红:“我在前边等你。”
“你真的日日在书院用功?没有偷窥?”孟雅春不信。
“刚一走到门边,就被你的好奴才拦住了,说是你的吩咐,三日之内,连一条狗都不许放进来。敢情你拿哥哥我当狗了?”孟宜春愤愤地道。
孟雅春要陪扉娘回门,不愿多说:“现在你可以进去了……”说完大步朝前走了。
“院子都空了,进去看什么...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