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摊开一张纸,想了想,才再次写到:“云霞兄亲启.....”写完之后,拿起来吹了吹,折好放入信封,对秦蔚说道:“杭州知府林奇林云霞与我乃是同年,我给杭州知府写了一封信,请求他今年推举观儿参加院试,你明日交给秦贵,让他带回去吧。”
秦彰喝了一口茶,又对大儿子说道:“蔚儿,你也不要总窝在家中读书,死读书是没用的,科举只是进身之阶。”
“有时候,一些才名,会让主考官对你有好印象,会有很大帮助,你可以多出去走走,和你的同窗同年,一起交流一下,多交几个好友,总是没有坏处。”
秦蔚微微弯腰,“是,父亲。”
看到大儿子如此,秦彰只能暗叹一口气。
自己这大儿子,恭顺是恭顺,可性格太过木讷,不善交际,秦彰知道,这样的性子,就算进了官场,也不好立足。
官场的明争暗斗、尔虞我诈真不是秦蔚能应付的。
小儿子秦观的性格到是随自己,可惜,又太过跳脱,再加上没有好好管束,被母亲和妻子溺爱,成了一个十足的纨绔。
想到这里,心中不免心塞。
对秦蔚挥挥手,“算了,为父累了,你去吧,让秦贵休息一晚,明日就回去吧。”
“是,父亲。”
秦蔚离开书房。
第二日一早,秦贵就带着老爷的两封书信返回杭州,这四天,秦观一直在期盼,当看到父亲秦彰的书信之后,才算松了一口气,他可不想干等一年时间。
大管家秦荣带着秦彰的书信到知府叩见林奇。
林奇打开书信看过之后,心中却是不住摇头,满杭州谁不知道秦观纨绔的大名,就连他忙于公务,也都听过秦观的很多轶闻,不管其他,学问肯定是没有的。
这样的纨绔,林奇本心是不愿意让他参加院试的,因为推介人才的优寡,也是考量地方政务的标准之一。
不过秦彰是他的同年,又不好推辞,一时间踌躇起来,将书信丢在桌上。
站在旁边的孙师爷扫了书信几眼后,略带惊讶的说道:“大人,这秦观也想参加今年的院试吗。”
林奇往后一靠,让自己放松一些,说道:“是啊,秦彰来信希望我推介他那个纨绔儿子参加今年的院试,那秦观我也有所耳闻,不学无术,哪有什么学问,秦彰也是太过宠溺,竟然陪着一起玩闹。”
师爷呵呵一笑,对林奇道:“老爷,这两天您忙于公务,或许不知道,这几天,秦观在咱们杭州又出名了,而且,还与这院试有关。”
说着,还指了指桌上秦彰的那封书信。
林奇被勾起兴趣,“哦,有何趣闻吗。”
“确实是一桩趣闻,前些天,一群府学学生邀了杭州花魁之一的梦湘君,在城南金陵寺的别院竹林轩举行诗会,那秦观也去参加了,期间,秦观被几名秀才讥讽不学无术不会诗文。”
“那秦观当场口出狂言,说随口就可以做出千古佳句,然后吟唱一首词,却是震惊了当场的学子们。”
林奇素好诗词,听到这里兴趣大增,“可有秦观诗词原文,念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