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他才知道自己冤枉了县长。
当经过田琳公司门口的时候,薛家良突然想到田琳说有事跟他商量,后来田琳又给薛家良发过一条信息,还是说有事找他,让他务必抽出一点时间。
薛家良想利用这个空儿,问问她有什么事,另外,中午尽管喝得不多,但车里两个人的酒气实在难闻,他也有些受不了这酒味,如果田琳没在,自己就走回党校。
薛家良往后看了看潘建强,就见潘建强仍然在张着嘴打呼噜,他小声跟司机说:“找个地方靠边,我下车,一会县长醒了你跟他说声。”
司机点点头。
薛家良下了车,潘建强没有醒,还在打着呼噜。
薛家良狠命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感觉有些精神,他便回过身,往田琳公司走去。
这条街,几乎是清一色的电脑一条街。
他刚站在人行横道路口等红灯,就看见一个背着双肩包的女孩子,快步走向一辆公交车,长长的马尾,一件军绿色的呢子大衣,黑色的紧身裤,裤腿塞在黑色的平底靴中。
由于她走得急,军绿色的大衣飘起来,他似乎听到了她走路带起的风声,是那样的英气十足。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他见过两次面的公然。
他默默地冲着对面的身影行注目礼,以至于人行横道开始放行他都不知道,直到那辆公交车向前开去。
这是一个独立、清高的女子,是一个不依赖父辈,甚至远离体制、远离父亲的权力圈、选择了一个父亲权力无法影响到了领域,开创自己的事业。
这才是真正的特立独行,韩君和尤辛跟她比就缺少点什么。
再次等到下一个绿灯,薛家良才通过了马路,走进田琳公司。
来到田琳办公室,就听田琳正在对着电话发脾气。看见薛家良进来了,她眼前一亮,就挂了电话。
田琳一见薛家良不请自来,她十分高兴,赶紧挂了电话。又是给他削水果又是给他递巧克力。
薛家良拒绝了,说道:“你给我沏杯水吧。”
田琳一听,立刻转身,打开靠墙的一个柜子,翻腾了半天才说:“对不起,我这好像没有茉莉花茶……”
“我早就不喝那个茶了,有什么喝什么吧。”
茉莉花茶,是他们俩共同的记忆。
田琳给他沏了一杯绿茶,送到他跟前,看着玻璃杯里透明的茶芽,薛家良端起来,他刚要喝,田琳说道:“烫。”
薛家良怔了一下,抬头看着她。
她脸一红,不自然地说道:“对不起,我忘了,你喜欢喝烫茶。”
听他这么说,薛家良放下茶杯,说道:“我已经不再是过去的我了,好多习惯都改了,那个时候没有钱,喝十多块钱一斤的茉莉花就感觉档次很高了,现在我几乎不喝那茶了,苦、涩,不值得回味。”
田琳听他这么说很不舒服,一时无语。
薛家良放下茶杯,翘起二郎腿,说道:“说吧,找我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