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良抬起头,看着白瑞德,说道:“你踢我干嘛?”
他的这句话逗得卜月梅和刘三都笑了。
公然没笑,她说:“他踢你是因为你装聋。”
白瑞德有意见了,说道:“公然,不许这么露骨,你这么关心老薛,让我情何以堪?”
公然说:“和你有什么关系?”
白瑞德据理力争:“和现在的我没有关系,但是和以前的我有关系,你从来都没这么关心过我。”
公然刚要说话,薛家良却说:“打住打住,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明白?”
白瑞德说:“你没听明白?那公然刚才说的话你听明白了吗?”
薛家良说:“当然听明白了,她说我装聋?怎么了?”
这时,薛家良又挨了一脚,这次是公然踢的。
只是这次他装傻了,没有反应。
一旁的卜月梅将这三个人的心思看得十分清楚,她出面解围,说道:“好了,别打嘴仗了,时候不早了,上班的上班,赶路的赶路。”
公然站起来,一边收拾碗筷一边说:“你们走吧,我来收拾。”说着,她就夺过薛家良手里的筷子。
薛家良说:“我还没吃完呐?”
公然说:“你有嘴就够了。”
旁边的白瑞德哈哈大笑,说道:“老薛,这下我心里平衡了一些。”
公然听白瑞德这么说,又将筷子还给了薛家良。
薛家良摆摆手,说道:“不用了,就剩一口粥了。”他说完,一仰脖,故意将粥喝得“滋滋”响。
薛家良送白瑞德出来上班,白瑞德拍着他的肩膀说:“老薛,加油!你任重道远。”
薛家良眨着眼不解地说道:“我加什么油?”
“你就装吧。”白瑞德给了他一拳,上了车就走了。
薛家良在心里叹了口气,他暗暗地说道:“我不装还能怎么着——”
“你说什么?”
公然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的背后。
薛家良一惊,说道:“我什么都没说呀?”
公然也不追究,说道:“如果……我明天下午去平水找你们,你欢迎吗?”
薛家良一听,惊喜地说道:“欢迎,欢迎,当然欢迎了,你还可以把你卜姨接回来,省得我送她了。要不……你今天就跟我们去吧?”
公然很满意他的态度,说:“今天不行,我还有工作,必须把下一期杂志的稿子定下来。”
“那好,你自己看着安排吧,我们在平水等你。”
在回平水的路上,卜月梅几次想开口跟薛家良说说公然,但碍于刘三,她几次都没有说出来,她倒不是顾忌刘三传话,她顾忌的是公然的个性,所以才没说。
薛家良忽然问道:“卜姐,德子和茅苗五一办事吗?”
卜月梅说:“目前没有看出什么动静,前几天白兰嫂子倒是跟我磨叨过,她想让他们早点结婚,早点生孙子,她就有事干了,现在闲得在家没事干,自从她出事后,麻将也戒了,现在只能在院里耍耍剑,练练舞。原先我还劝他们快点结婚,自从我知道有个回避制度后,也不敢劝了。”
薛家良说:“明年换届,即便回避,也会等换届以后了,上级不会这么频繁调整一个省委班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