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郡越溪。
重生以后,发生在身边的很多事情似乎都与陈郡有所关联,围绕在自己身边的人和事,这究竟是巧合还是其他的原因?
顾衣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眼前的婆媳二人,温婉的叶娘,与坠儿聊的十分愉快的慈祥的胖婶身上,她自问识人无数,在这二人身上倒是看不出任何的异常之处。
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所以让她一听到陈郡二字便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忍不住怀疑什么吗?
这处铁匠铺子,是坠儿无意间说出来的,自己临时起意才过来的,应该没有什么关系的。
里面传来小儿的啼哭声,叶娘连忙起身拍拍手道:“是石头醒了,怕是饿了……”
见宝贝孙子哭了,胖婶心疼的不得了道:“这里有我呢,你去看着石头去。”
等着叶娘走了,坠儿叙旧也差不多了,顾衣对坠儿努努嘴,坠儿笑着问胖婶道:“好婶子,这次来我们是有事来问婶子的,婶子要知道能告诉我们吗。”
见坠儿这般说,胖婶佯装生气道:“婶子就说今天你怎么好好的来看我了,原来是事情求婶子呢。”
坠儿怕胖婶生气,嘴甜道:“婶子说的哪里话,以前不是不知道你还在城北么,今天来看婶子是最主要的,问婶子的话才是临时起意的。”
“婶子不要生气,此事人命关天。府中的老人都不在了,还是坠儿想到婶子,所以我求着才赶来找婶子的。”顾衣怕胖婶误解了坠儿,便开口道。
胖婶脾气好,也喜欢坠儿,方才的话不过是说笑罢了,见顾衣和坠儿急了便道:“老婆子哪是那样小心眼的人啊。”
且顾衣说的严重,咋舌道:“不过什么事情还人命关天呢……”
“婶子可知道顾家南园吗?”顾衣蓦然问道,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胖婶的表情。
果然,见顾衣一提到南园,胖婶原本笑眯眯的眼变得有些不自在了,显然是顾衣的话触碰到了胖婶某处不愉快的回忆,支支吾吾道:“好……好端端的,提到那样个地方做什么?”
在来之前,顾衣早就准备好了一套说辞,道:“是我的姐姐,她本是和我们一样是在小姐身边伺候的大丫头,那天小姐让她到老夫人那边拿东西,她贪图路近从南园那边走了回去,却没想到被国公爷知道了,现在让姐姐一直在院子里跪着谁也不准求情,姐姐身子。不好,若是再这样跪下去怕是撑不住的……”
见顾衣将来龙去脉都说了,胖婶似是明了了,可是又有些茫然道:“当年我在顾家的时候我们这些下人也不敢去南园的。只是这又和你来找我有什么关系。”
“国公爷脾气本来好,可是这次不知道为何发这么大的火。”瞬间顾衣眼圈红了,有些哽咽道:“小姐待我们极好,因着这件事情事发之后小姐想为姐姐求情,可是却也不知道姐姐做错在了何处,她也不好在国公爷面前开口……”
见顾衣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胖婶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便道:“你来是……”
顾衣接过了胖婶的话道:“我们问过了府中下人们,因着当年知道南园之事的老人们都走了,无人知晓南园中的事情。恰好是坠儿提到胖婶,我便求了坠儿带我过来找您。胖婶,国公爷究竟为什么不许人到南园中去,您是知道的吧。求求您告诉我,也让我心中有个底啊。”
本是粉妆玉琢的漂亮姑娘,如今皱着眉头可怜巴巴的望着,人都不禁心软了。再加上说的声泪俱下,动情之处有哽咽之意,不说胖婶了,就连知道真相的坠儿与远书都动了恻隐之心。
心中暗叹——小姐好演技啊。
她们哪里知道,顾衣这说哭就哭说变脸就变脸的伎俩,都是当年在朝堂中练出来的。当年在朝中,能得元乐帝和小皇帝二人的信任,做出那么多欺上瞒下的事情却能够掩饰的很好,自然需要过人的演技。
胖婶本就是个心软的,叹了口气道:“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知道那些事情的老人差不多都走光了,却没想到过了这么些年,竟然还有人问起……”
本来离开顾家这么多年,昔年顾家的恩怨她不应该参和上的,但是眼前的小姑娘着实的可怜,又与坠儿是朋友,她本是热心肠的人,自然是能帮一把是一把。
却见胖婶道: “那南园,本是前国公宋夫人住的地方。”
如今顾家老夫人是张老夫人,为了将二人区分开来,下人们提前前老国公爷的夫人的时候为宋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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