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白怎么也没想到,路二虎回村收稻子,怎么又把王氏带回来了?对这个既愚蠢又恶毒、贪小便宜、爱财如命、重男轻女、集所有人性缺陷于一身的老太太,小白是一点都爱不起来。
路二虎刚回了县城,晚上路嘉月就包袱款款的过来了。周榕一见她,就直接带她过来见周炎安,“爹,你瞧瞧!那个……王氏,竟把嘉月打成这个样子!”
路嘉月两边脸都肿了,手指印清晰可见,眼睛也哭肿了。
周炎安恼怒,“去把湛湛叫来。”
少时小白过来,见姐姐被打成这样,大怒:“她干吗打你?她又发什么疯?”中午路二虎带着王氏回来,杞子就跑来通知她了。
周榕一边给路嘉月涂药,一边掉眼泪,“这是欺负没娘的孩子吗?”
路嘉月哭着道:“小姨,外祖——我不回去了,再回去,她要打死我了!”
“身上呢?”小白说着就要去掀她衣服。
周炎安无奈,“湛湛!”对周榕道:“你们带嘉月去后院,后院有空房间,收拾一间让她住下。看看身上伤处,该找大夫的就去找大夫。湛湛,你一会儿过来。”
小白点点头,带路嘉月去了后院。
周榕打发仆妇回去拿铺盖,忙着收拾房间。小白在一旁掀了路嘉月上衣,见后背一条一条的都是棍子打的青红伤痕,气极:“好好的她发什么疯?爹呢?他就不知道拦着?”
“爹不在家。”
“现在都没人找他做活了,他跑哪去了?”小白没好气的说:“好不容易把她送走,怎么又请回来了?”
“奶在家里哭天喊地,说爹爹要不带她进县城,她就一头撞死在爷的坟上,好叫天下人都知道爹是个不孝子。爹爹没法子,只好带她来了。”
“这天下大着呢!谁耐烦知道她家里这点屁事!”小白轻蔑。
周榕瞪她一眼,“怎么说话呢?我是白教你了吗?”
“小姨你不还是叫她‘老虔婆’。”依周榕的教养,能用“老虔婆”这个词就已经是最接近骂人的话了。
“小姨是大人了。”周榕强词夺理。
仆妇拿了铺盖来,周榕与小白忙着铺好床,叫路嘉月上床,脱了衣服,给她涂药。
“路嘉月啊,你是个傻子啊!”小白心疼,痛心疾首:“她要打你,你不能跑吗?好汉不吃眼前亏,就是把她气死了,也不能让你自己挨打啊。”
“我也得跑得掉啊。要不是小弟放学回家,我都没空子跑。”
“她捆着你了,还是锁了门了?”
“捆了,也锁了。”
“那你怎么出来的?”
“我……我把门撞破了。”摸摸额头的鼓包,“这是撞门撞到的。”
小白差点笑了,“很好,就该这样!有机会不跑是傻瓜!”
周榕又瞪她,“你这个无法无天的!”
“我是不是真无法无天我也不知道,但我肯定不会让自己吃这么大亏。”说完愣了一下:在谢家这可不是吃了一个大大的亏吗?想想就很生气!
“今晚先歇息吧。吃过饭了吗?没吃我去热点饭端给你。”
“我自己去。”
“得了,你躺着吧。平时姐姐很照顾我,今天我也照顾姐姐一次。你还有哪儿不舒服吗?不舒服一定要说,哪儿疼都告诉我。她踢你了吗?”
路嘉月点头。
“踢哪儿了?有没有踢肚子?”
“踢了肚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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